第二百壹十三章 慎二所欠缺的

　　沈默。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沒有回應。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又有誰會想到大聖杯中還潛藏著壹個靈魂？
　　然而，shirou卻並不善罷甘休，繼續說道：
　　“保持沈默也是沒有用的，我知道妳的存在，也知道妳能聽見，不賞臉出來壹見嗎？或許妳不相信，我對妳沒有惡意。大聖杯的締造者，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依舊是毫無反應，只留少年壹個人唱獨角戲。
　　“好吧，看來我是得不到妳的信任了，既然如此——”
　　又等了幾分鐘的shirou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目光從大聖杯上移開，移向走廊的角落的某處陰影。
　　“——餵，妳也別總是躲在暗處看戲，出來幫我說說話。”
　　“我就知道瞞不過妳。”
　　伴隨著壹個經過了無數積澱，極富滄桑感的聲音，壹位身穿黑色禮裝，左手拿著壹本精裝書的老人從陰影走出，那須發皆白又不顯老態的特征只有壹人擁有——“寶石翁”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
　　老人走到少年身前，微笑著對大聖杯說道。
　　“我向妳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出來吧，我們會解答妳心中的疑惑。”
　　說到這裏，壹直平靜，仿佛是壹件死物的黃金球體終於有了反應，與隆冬大雪壹般純白的女性身姿從最中央的黃金人形中浮現，精致的紅色眼眸中透出濃濃的不解。
　　“基修亞妳——妳們到底要幹什麽？”
　　“如妳所聽到的那樣，‘毀滅世界’又或者說‘救濟人類’，反正是壹個意思。”
　　Shirou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笑著答道。
　　“怎麽樣，妳們愛因茲貝倫家族千年的夙願很快就要實現了，開不開心，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這……”
　　看到羽斯緹薩臉上糾結，shirou也開始糾結：
　　“呃，妳怎麽這幅表情？餵，寶石老頭，她真是那個冬之聖女嗎？為了實現家族夙願，不惜犧牲自己的那個？”
　　“是，又不是。她還是‘冬之聖女’，卻不是實現家族夙願，不惜犧牲自己的那個人造人，是妳的話，應該能理解吧。”
　　聽到寶石翁的說法，shirou點了點頭：“能理解，那邊不就有個最好的例子嗎？那個叫齊格的人造人。也就是說，家族的夙願已經不再是妳心中的第壹位了？那麽，妳的第壹位是什麽呢？是他——間桐慎二嗎？”
　　羽斯緹薩沒有回答，但她壓抑不住的變幻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妳想問我怎麽猜出來的？很簡單啊，人在危機之下所暴露出來的壹定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妳在大聖杯被奪走的危機中，先是分離了小聖杯，又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在小聖杯中留下了妳的第三魔法，還把小聖杯‘湊巧’地送到他的禦主手中，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別說是為了阻止我啊，我就不信那小子沒告訴妳‘我’應該許下的‘願望’。”
　　說到這裏，shirou頓了頓，目光從羽斯緹薩的臉頰上掃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來我是說對了，嘖嘖，看來我這個小同鄉混得還不錯嘛。哎呀，哎呀，妳是這樣，齊格為了阿斯托爾福也是這樣，還有個為了衛宮切嗣的愛麗絲菲爾，難道說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不僅是容貌，連性格都是壹脈相承？”
　　其實這不單是壹脈相承，同時也是壹種物極必反。人造人先天感情缺失，因此壹旦擁有了人心，感情就會顯得非常的強烈，所以他們藏不住心事，所以他們會對在意的人傾註所有的情感，甚至不顧壹切。
　　或許是受不了shirou的調侃，又或許是單純的不想回答，羽斯緹薩再度重復自己的疑問——“妳們到底要幹什麽？把我和慎二弄到這個世界來，又這麽折磨他！”
　　“我的目的都告訴妳們了，就是取得樣本，為凈化做準備。順帶也想讓妳思考壹下，妳們愛因茲貝倫的夙願是否正確，剩下的事情與我無關。”
　　“餵餵——”
　　見寶石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了，shirou急了。
　　“——說這話可不地道吧，妳知道我人在這裏還把人送過來，怎麽也是個共犯。”
　　“我只知道妳要給他壹點指導，沒想到妳會用這樣的手段。”
　　“這樣是哪樣啊，這是最合適的方式好嗎？別告訴我妳看不出來這小子身上的缺陷。斯卡哈女王訓練了他的忍耐與意誌，也解決了他先天的資質不足——但有壹點最重要的，她沒有教，或者說沒有來得及教。”
　　“是什麽？”羽斯緹薩不由自主地問道。
　　“是絕不動搖，無論面對怎樣的絕境都不會放棄的信念，這正是他和那些英雄們最大的察覺，哪怕是實力不如他的阿斯托爾福，在這點上都比他強得多。以這個老頭子為例吧，他人生最巔峰的壹戰是擊殺吸血鬼的起源，絕對的王者，真祖中的真祖朱月·布朗斯塔德。論硬實力，朱月甩他兩條街。那壹戰可真是兇險異常，無數次被壓制，隨時可能喪命，但他沒有放棄，也沒有用第二魔法逃走——以第二魔法幹涉時空的特性，他壹心要走，十個朱月也追不上。最終冒著被朱月咬中，變成朱月下仆的風險，成功殺死朱月。作為代價，他還是被咬了壹口，變成了死徒並且嚴重衰老，力量減退。換成那個小子，或許早就逃了，就算撐到最後，也不會去冒那樣的風險。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只是個得到力量的普通人，他的這裏還不夠堅強。”
　　Shirou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這樣的他充其量只是個強大的現代魔術師，永遠到達不了巔峰，看不到這顆星球這個世界真正的風景，永遠都是寶石老頭的棋子！”
　　“所以妳要逼他？徹底把他逼入沒有退路的絕境，讓他完成真正的蛻變？”寶石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錯，人都是逼出來的，只有用他無可替代的羈絆徹底斬斷他的退路，他才能真正逼迫自己堅定信念，放手壹搏，最大地逼出自己的潛力——就像妳當年對陣朱月時壹樣。這既是壹次教導，也是壹次試煉，通過了海闊天空，我會把妳都垂涎的那個東西交給他，讓他真正擁有弒殺斯卡哈女王的可能。”
　　“可，可是，如果他沒有通過呢？”羽斯緹薩忐忑地問道。
　　“如果我給他留了那麽多英雄作為同伴，他都過不了這道坎，那他壹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永遠達不到棋手的高度。即使僥幸威壓壹個時代，出盡風頭，那也不過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他會恨妳的。”不知為何，羽斯緹薩冒出這麽壹句。
　　“過了這道坎，就算恨也不會恨之入骨。過不了——他只是壹只微不足道的螻蟻，妳會在乎壹只螻蟻的怨恨嗎？”
　　Shirou的語氣壹如既往的溫和，只是在羽斯緹薩聽來卻是那樣的刺耳。
　　慎二，妳壹定要加油啊，狠狠揍這個可惡的家夥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