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有職介的開膛手傑克

　　慎二眼前出現的是壹個女孩，壹只蘿莉，身高和妹妹櫻差不多，估計年齡也差不多。
　　這是壹個非常可愛的孩子，齊耳的短發純白如雪，熒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間中閃閃發光，看上去像是壹只小貓。澄澈的眼神搭配上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嘴巴，讓人心生憐惜。
　　這樣的壹個女孩想要當妳的女兒，想必任何人都不會拒絕。
　　不過，身為男性，“媽媽”這個稱呼是不適用的，要叫也是該叫“爸爸”或者“哥哥”。
　　所以慎二的回答，也是大多數男性的回答都是：“我不是妳媽媽，妳要願意的話可以叫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可愛女孩突然沖了上來，包裹全身鬥篷向上泛起，露出壹雙稚嫩的小手，各自反握壹把匕首。
　　以慎二今時今日的眼力和經驗，自然能看出這兩把匕首是沖著自己的要害去的，而且落點精準，出手果斷，實力稍弱壹點的人估計連反抗都來不及，就會瞬間喪命。
　　不過這種攻擊在慎二面前還不夠看，無論是原來的**還是現在的從者之軀他都能輕易化解這種程度的偷襲。
　　只見他右手不動，繼續保持正握“女神的權標”的姿態，為六導玲霞治療——深知這次聖杯大戰不同尋常的慎二在二次穿越前收回了所有外借的寶具，他要以最強的姿態參戰。
　　左手散去“獵蛇之鐮”，在匕首落下的前壹秒後發先至，先是壹記手刀切在女孩的右手手腕上，又屈指在女孩左手匕首上壹彈。
　　不同的發勁形式，卻是同樣巨大力道讓女孩的雙手陷入了短暫的麻痹，兩把匕首隨即脫手，掉落在地。
　　壹擊不中的女孩沒有後退，更沒有停下攻擊，那雙小手縮回鬥篷之下，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又多了兩把和先前相同式樣的匕首，壹模壹樣的反手倒握，壹手抹喉，壹手刺心的姿態讓慎二有了壹種時光倒退的荒謬感。
　　而慎二的應對方法也和剛才沒有區別，手刀彈指，後發先至。
　　又壹次打掉兩把匕首後，慎二將左手豎於胸口，等待著女孩第三次的進攻，他想看看那身和“哈迪斯鬥篷”有幾分相似的鬥篷下面到底藏了多少匕首。
　　遺憾的是，女孩沒有繼續從鬥篷下抽出新的匕首，而是就地壹滾，去取先前掉落的武器。期待落空的慎二不打算再放任女孩胡鬧下去，壹柄古劍從手中甩出，插在女孩的翻滾路徑上——寶具青雲劍臨時客串飛行道具。
　　在女孩動作被打斷的瞬間，慎二的身形如鬼魅般趨近，壹把把她按在地上。
　　“唔。放開我，放開我。”
　　女孩悶哼壹聲，拼命掙紮。奈何力量差距過大，無論女孩如何用力，慎二的左手都如同鋼鐵鑄就，壹動不動。
　　慎二無視了女孩的叫嚷，冷聲說道：“知道錯了嗎？”
　　女孩的掙紮有片刻的停頓，接著變得更加激烈：“我們沒有錯，妳不是媽媽，不是媽媽都該被解體！”
　　“看來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呢，壞孩子應該被打屁股——”
　　就在慎二準備對女孩施以“壞孩子修正掌”制裁之時，女孩回答中的幾個詞語引起了他的註意。
　　我們。
　　媽媽。
　　解體。
　　怎麽覺得這麽熟悉？
　　還有四把小刀，白發蘿莉。
　　等等，她該不會是——？
　　魔力自從者之軀中釋放，排開空氣，卷起壹股上升氣流。
　　這股氣流掀開了女孩身上的鬥篷，露出隱藏在其中的露臍黑色緊身衣，還有連成年女性都不壹定敢穿的只由壹塊布片和壹根吊帶組成的內褲。
　　果然是啊，明明是只天真的蘿莉，卻穿的這麽色氣，還出現在的片場裏，我早該認出來的。
　　“餵，壞孩子，妳的名字是傑克嗎？開膛手傑克。哦，按照英國人的命名方式，女孩子應該叫吉爾才對。”
　　不知道是不是叫出真名的緣故，女孩終於不再掙紮，只是用那雙沒有壹絲雜質的眼睛看著慎二。
　　“我們不是壞孩子，我們只是想回到媽媽的肚子裏。”
　　好吧，可以確定了，她就是那個開膛手傑克，被廣大月廚親切地稱為“女兒”的蘿莉。
　　開膛手傑克，世界知名的連環殺手。殺害了5名女性，在蘇格蘭場的全力追捕下也未能逮捕歸案，就像人間蒸發壹般銷聲匿跡。
　　因為被殺害的女性也均無反抗痕跡，所以也曾被認為是男性，但是並無其他根據，最初也被稱呼為女性化名字的“開膛手吉爾”。
　　這是壹個非常特殊的英靈，“他”的真身並不明了，因此以不同職介召喚時會呈現出不同的姿態。
　　呈現在慎二眼前的這壹個是連出生都不被允許的孩子們的集合體。
　　1888年的倫敦有好幾萬名的娼-_-!婦。當時的墮胎技術還相當落後粗暴，本來可以正常出生的孩子都被當成是垃圾壹樣被處理。嬰兒的屍體都被扔到東端城區附近的河流裏，怨念就在這條混沌的河裏不斷積存起來。數萬名連出生也遭到了拒絕的嬰兒們的怨念，逐漸開始幻化為年幼女孩的形態。
　　這時候，她遇到了壹名女性。女孩忍不住開口向遇到的壹名女性喊了壹聲“媽媽”，結果卻遭到了辱罵。被人辱罵是壹件很難受、很痛苦、很悲傷的事情——所以就把她殺掉了。
　　殺人實在是出乎意料的簡單。肢解後挖出來的內臟，就好像愛情壹般溫暖。
　　第二天，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頓時引起了大騷動。
　　接著又殺死了第二人，第三人。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人們起了壹個名字。
　　“開膛手傑克”——她感到非常高興。因為她壹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麽。
　　從這種解剖技術來看，傑克壹定是個醫生——當這樣的傳聞流行起來的時候，她也同樣感到非常高興。在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的存在就是醫生了——因為那些醫生就是不斷殺死她們的人。
　　在殺死好幾名娼婦後，她就死了。其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某個魔術師察覺到這壹系列的獵奇殺人是來自魔性存在的犯行，於是就早早把她收拾掉了。
　　自此以後犯行就沒有再發生，開膛手傑克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然而，其犯行實在過於獵奇，讓人無法理解，也充滿了謎團。
　　那是壹種非常奇妙的逆轉現象。在犯行銷聲匿跡之後，開膛手傑克的名字卻依然留存了下來。倫敦市民的心中被刻印上了難以磨滅的恐怖感，即使歷經百年的歲月，這個名字也依然沒有消失。
　　由於死後也壹直給人們帶來恐怖而誕生的連續殺人魔的反英靈——那就是這個女孩。
　　稍稍整理了壹下腦海中的情報，慎二又冒出了新的疑問。
　　如果他沒有記錯，怨靈集合體這壹姿態應該只能作為assassin召喚，可現在自己占著assassin的職介，那她又是怎麽出來的？
　　這麽想著的慎二開始感知女孩的職介，結果卻讓他大吃壹驚。
　　“居然沒有職介？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