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囚牢新故事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愛情,必然教人盲目、迷惘。它,會令妳沈溺、迷失、陶醉直至不能自拔。
當被愛情完全俘虜,妳會願意無條件地付出,甚至,改變妳的壹切。
惟是“愛情”二字,卻包含著很多不同層次,利用、色欲,而真愛,卻不是每壹段情都能找到。
壹直以來,夢兒都只是抱著利用的心態來對待心雪和心沈,他很懂得利用愛情,將之化成壹種厲害武器,助他奪取“罪十八島”島主的寶座,再圖霸業。
但夢兒終於明白,他對兩女已產生愛,原來的虛情假意,被兩女的情真感化成真愛,在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結為壹體。
心雪與心沈多年來的不解恩怨,只要願意為夢兒而化解,連這最大障礙也清除,三人就能踏上真情愛互相快樂擁抱的大道去。
壹雙強而有力的掌分別印在二人胸口之上,內力傳來,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楚。
心雪與心沈強睜著雙眼,心中都同樣有壹個疑問:“要是死了令夢兒更快樂,倒也不妨!”
當然,他們都好想知道答案,好想夢兒能為他們解答,為啥要他們死,是討厭二人仍在不住爭鬥嗎?不讓眼睛合上,就是期待著夢兒給他們壹個滿意的“答案”。
也許,同樣是想在被殺前多看自己的愛人壹眼吧!
掌勁源源逼入體內,輕撫其背,壹道暖流緩緩滲入,遍走二人全身,帶來最美妙的享受。
夢兒道:“兩位可愛的美人兒,我又怎舍得把妳倆殺掉呢?先安靜點把傷勢弄妥。”
原來夢兒的掌勁只是助二女療傷。
和暖的氣勁遍走全身百穴,體力漸復,呼吸也越暢順,但這舒適的感受,卻怎及得上心頭之暖。
“願意和解嗎?”
夢兒拋出好簡單卻又好難作答的問題,心沈、心雪低下頭來未肯應對,心跳如萬馬奔騰,激動難靜。
夢兒道:“今天是最後機會,也必須妳倆同時作出壹樣決定才成。我同時愛上妳倆,壹是同時擁有,壹是同時放棄。我最討厭拖拖拉拉,來吧,給我答案。”
聲如洪鐘,心沈、心雪不禁駭然失色,內心不住掙紮,多年來的怨恨又豈是容易消除。
夢兒道:“來吧!”
壹手拖住心雪,另壹手拉住心沈,兩女被迫身貼身,夢兒再把兩人的下巴托起,香唇互相黏住。
要閃要避都給夢兒執住脖子,不能成功,只好“獻”上壹吻,吻自己原來最憎恨的人。
夢兒更逼得兩人互相抱擁,身軀貼緊,妳擁著我腰肢,我抱緊妳粉頸,驟眼望去煞是纏綿。
夢兒道:“妳倆根本沒有甚麽深仇大恨,既非有親人被對方所殺,又不是姊妹間有過殘體虧欠。彼此間的仇恨,只因壹個東方不平而來,但今天,妳倆要因另壹個男人,我笑夢兒而產生壹樣的愛。”
“愛足以消融壹切,若然仍心中記恨,就表示我們之間的並非真愛。我來說清楚好了,妳倆誰殺了對方,別以為我會愛剩下的另壹個。未死的只會為我帶來鄙視、仇恨,我非但不會愛她,更且必然把所有憤怒降臨她身上,要她為我失去的愛付出高昂代價。”
“我已深愛上妳倆,現下只有壹個要求,別破毀這段美麗的三人行,讓我們壹同建立又快樂又溫馨的‘家’。”
“退壹步海闊天空,來吧,愛就在妳倆面前,只要卸下包袱,壹切便能輕易掌握!”
雙手緊握,象征著多年來的仇怨終於來個終結,也象征著夢兒對他們的重要,壹切仇怨也願意忘掉、化解。
俘虜,徹底地被夢兒俘虜了。
壹切盡入眼簾,已毋須再作躲避,把兩女壹擁入懷,夢兒正享受著俘虜別人的感受,好美妙!
已吸納了九位門主的功力,“吸星神鑒”神功快將大成。現下更把兩位東方公主的心都俘虜,從此以後兩女共事壹夫,永隨左右,說東不走西,說前不在後,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不,不是不求,更不能不去要求。要求的,是更高的成就、更大的滿足。壹直以來所鋪下的路,都是為了成為“罪十八島”的島主,這個目標,看來已距離夢兒不遠了。
心跳不住加速,但卻非情緒激動,而是體內功力急奔疾走。
壹…無儔的真氣在體內飛快地轉動,運走體內壹百零八處穴道。夢兒奮力運勁去抑制,憑穴道去鎖扣運走的內勁,只可惜,不論如何努力,卻依然未見奏效。
惟是夢兒卻絲毫沒有感到驚慌,因為他感到自身的功力正在不住提升,壹種絕強的感覺,叫夢兒愈感驚喜。
功力已猛然提升,看來所剩下的最後壹位門主,經已不大重要了,何苦要全吸去十位門主功力,那東方邪白真煩,九人合壹的功力,不是已足以宰殺東方不平,奪其島主之寶座麽?
目標的距離愈來愈近,夢兒變得更是狂妄、自負,但也許這就是成為島主的先決條件。
攜著兩女的手,轉身離去,他要去找東方家主,攫取他的壹切!
攀山越嶺,時已近正午,太陽應高掛半空,如今卻被厚厚的雲層掩蓋著,發揮不出應有的光輝來。
風和日麗的日子總會教人感到壹些暖意,但目下雲層遮掩著陽光,隱約中仿佛有種不安的感覺。
天上壹片灰白,沒有陽光的正午,兩張圓腮尖頷的俏臉,透過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得甜蜜蜜的。
因為心中的喜悅,笑容也就十二分燦爛,腮邊梨渦淺現,顯得很是純美。
邁著飛快的腳步,夢兒三人終於來到“罪十八島”上最宏偉、最具氣派的大殿——“東方寶殿”。
這裏就是東方家主居所,乎常人等閑也休想能踏進此禁地。
眼前是個鳥語花香,綠草如茵的大庭園,庭園之後有叢林,叢林之側是個偌大的魚池,魚池後方是壹幢大殿,依山而築,呈平面長方之狀,布局嚴謹,中軸線明顯對稱,依地勢構建,前低後高兩組,共分兩層,每道窗戶也由松木而造,樓頂則由銅鐵制成,呈八角形,把耀目烈陽光輝,映照在寬闊的大庭園上。
馬兒有七彩的,也有雪白的,振翼撲飛,不知多悠閑、多輕松。
如此美麗的景色,夢兒看在眼裏,只感到壹份無名的滿足感,因他知道,這壹切將盡歸他擁有。
“妳這小子竟膽敢前來送死?”
他,是“罪十八島”的其中壹位門主,亦是夢兒要找那十位門主中最後壹位,“吸星神鑒”功力的最後蘊藏者——“暴虐門”門主——步星魂。
原來步星魂相約東方家主於“東方寶殿”,商談眾門主被夢兒盡殺壹事,正等待之際,夢兒竟出現眼前!
若然把這位門主的功力也吸納,“吸星神鑒”徹底練成,相信從此世上也再難覓敵手。
箭步沖前,功力大增後壓得四周氣流狂竄,五指已把步星魂的頭顱牢牢抓著,運勁把其功力緩緩吸納,內力如江河決堤,不住泄出。
步星魂欲避無從,堂堂壹位門主,在夢兒跟前,竟如此不濟,似是小孩般任由玩弄,毫無反抗之力。
內力吸進體內,竟有豆大的汗珠於額前不停滲出,夢兒感覺四肢百骸壹陣刺痛,奮力抑壓,更見滿頭青筋暴現,狀極痛苦,又像萬蟻亂噬、又似萬蟲鉆動。
幾經努力鎮壓,才勉強支持至把功力全然吸納、消化,撒手收招,體內真氣登時逆走全身,更帶動先前那九道內力,沖破夢兒奇經百脈,似是壹把利刃在體內亂割亂刺。
步星魂沮然倒下的同時,夢兒更痛得臉上血筋都浮凸了出來,全身痛癢交加,感覺愈來愈難壓抑。
“怎麽了……,不可能又是走火入魔吧?”
“不……,壹定不會,夢兒的功力比這步星魂高強多了。”
“夢兒,咱們應該如何啊?”
“中毒,對了,壹定是中毒。”
“甚麽?那該死的家夥內力中有毒。”
“不錯,不錯,他預先得悉夢兒會吸去他功力,也就設下詭計之局,要夢兒上當。”
“暴門主,快,快拿解藥出來。”
“他……自盡了!”
“甚麽?”
“暴門主他已嚼舌而亡!”
“賤人!”
“如何才能夠救夢兒啊?”
“不……,不能亂、不能哭,好好用腦去想,壹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兩位原來有著不解冤仇的姊妹,為看夢兒,已消除壹切隔膜,共同努力為愛人設想。
只是兩人對武學修為認識實在有限,如何抓破腦袋也想不出法子來,只不住替夢兒抹汗,希望減輕他痛楚。
可憐的夢兒苦苦掙紮了半個時辰,體內的痛仍未有消減跡象,腦海中思潮起伏,忽然道:“快,快扶我到牢獄找那老頭,只有他最了解‘吸星神鑒’,他壹定有消解我痛楚方法。”
解鈴還須系鈴人,東方邪白是“吸星神鑒”祖師爺,只有他方可能為夢兒找到化解危難之法。
東方心雪、心沈當下壹人抱頭,壹人擡腿,急步沖向牢獄。
沿途碰上壹些守兵,大家都以為姊妹二人成功擒下夢兒,只是為啥兩人會攜手聯合呢?
倒也百思不得其解。
牢房大門打開,終於再見東方邪白。
依然的被鎖住全身,心雪、心沈不加思索便替這老家夥解去鎖銬,慌慌張張的說個不停。
“快,救夢兒。”
“他……不知怎的,吸掉最後壹位門主功力,卻比走火入魔還更痛苦難當,是……運氣法門有錯麽?”
“前輩,快想辦法救夢兒!”
東方邪白大聲笑道:“笨小子,竟不懂得把十道真氣同時融化,變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吧,老夫助妳推宮過穴,好快便安然無恙。”
說罷以掌輕按夢見背門,壹道熱燙的內勁微微滲射,夢兒頓感壹陣暢快,劇痛漸消。
東方邪白道:“好小子,竟壹並把兩個妞兒都弄到手,給自己好好享受,真的教老夫好羨慕。”
夢兒正處體內氣勁急竄的關鍵時刻,耳能聽得壹切,目能看見所有,但四肢就絕對動彈不得,也不可能胡思亂想,否則又是走火入魔,壹切功力也就全然失去。
東方邪白再道:“妳要明白啊,在此暗無天日的囚牢裏生活,多年來我未有嘗過女色,唉!好難受哩!”
“小徒兒,妳既然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分壹個給我好麽?我壹邊替妳運功,壹邊跟她胡混痛快,算是滿足壹下老人家的需要吧,哈……,兩位,哪壹個來呵護我這老而不啊?”
瘋言瘋語嚇得心沈、心雪目定口呆,只是東方邪白同時邁開半步,已把東方心沈大穴封住,並且壹把扯她倒入懷抱之內。
與此同時,夢兒竟發現體內功力不住湧瀉而出,奮力以穴道相扣,但都無功而還。東方邪白那道龐大的引力把他體內真氣不住吸掉,夢兒頓成了泄氣皮球壹樣,內力壹瀉如註。
東方邪白笑道:“笨頭,老夫教導妳的心法,其實只是個陷阱,是我利用妳來先把功力吸回,再從妳體中奪走,‘吸星神鑒’此等神功,又豈會議妳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練成,發妳的春秋大夢去吧!”
“哈……,那套心法,當吸納第十個門主功力後,必然產生逆動亂竄的破搗內體效果,妳就必然要回來找老夫。以逸代勞,安心等妳這小醜回來‘送’上內力,豈不快哉!?”
對了,天下間豈有如此便宜之事,原來東方邪白只壹直利用夢兒當跑腿,待他以為壹下子提升功力至極點,實則卻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夢兒啊夢兒,妳真是個大笨蛋!
在東方邪白懷裏的心沈更是難受,因為她既全身動彈不得,又被對方的左手穿過衣衫,抓住Rx房亂搓。
那又粗又皺皮的手掌,為心沈帶來極度震栗的惡心,她難受得好想發狂,壹雙眼目暴射出怒火來。
東方邪白嘻笑道:“啊,便宜乖孫兒,妳惱我麽?我好怕妳那壹雙嚇破膽的大眼啊!”
手離開了Rx房,從衣衫抽出,但卻落在心沈的壹雙眼目上,狠狠壹挖,心沈慘痛狂嚎中已失掉壹雙美目,嘶聲叫喚不停,瞧得呆在壹旁的東方心雪也四肢發軟,不知如何是好。
壹下子甚麽都失常似的扭曲倒轉,簡直難以接受。
淒厲痛叫聲好快便平靜下來,因為東方心沈的脖子已斷掉,沒有了氣息,也就不可能再呼叫。
東方邪白冷冷的道:“我最討厭吵鬧,該死的人早點死便最好,東方心雪,妳又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