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鐵骨

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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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壹聲清脆的鞭響在空曠的郊外中回蕩著。 牛車上的趕車人,不時地把手中的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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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朝中

大明鐵骨 by 無語的命運

2019-5-18 16:31

  這怎麽可能!
  張煌言之所以會大驚失色,是因為畫上的畫著壹個人,而那人的相貌他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是淮王!
  不對!
  畫上的人看起來比淮王小上幾歲。
  可是待他看清壹旁的字樣時,張煌言只覺得的壹陣目眩。
  張煌言的大驚失色,看在劉以棟的眼中,讓他知道了答案,答案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在得知這個答案之後,劉以棟略平靜壹下呼吸,然後才緩聲說道。
  “這是先帝潛邸時由畫師所繪畫像!”
  擡頭看張煌言,已經知道答案的劉以棟又繼續說道。
  “在下從未見過淮王,司馬亦未見過先帝,而這畫像是當年熹宗命宮中畫師所繪,上有熹宗私印,先帝將此畫賜予家祖,三十余年間,劉家上下不敢有損絲毫,這畫像之人與何人相像,司馬亦無需告知在下。”
  那裏還用再說,只看張煌言的表情,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怎麽可能會如此之像!
  或許張煌言沒有見過孝烈皇帝,但是對於朱明忠他並不陌生,不知多少次,他都會想起兩人初見面時的壹幕,從畫像上看,兩人至少了七八分相像。難道、難道,這,這是真的!
  “世間相貌相似之人何止壹二!”
  張煌言的反應,倒是在劉以棟的意料之中,他並沒有辯解,而是繼續說道。
  “司馬可知道,現在大明看似中興在既,可實則卻是危機四伏,不說其它,四藩雖為忠臣,可又焉能持久,四藩之間雖互有敵友,同樣也是矛盾重重,若是有朝壹日兵戎相見,亦不足為奇。”
  對於劉以棟的這番話,張煌言盡管想要反駁,可是最後卻沒有說出話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避免的。
  “正如現在天下人皆言淮王是毅宗孝烈皇帝之子嗣,估且不論真假,有當年的英宗復位之教訓,今上又豈會甘為景泰?”
  劉以棟這壹句“今上又豈會甘為景泰”,讓張煌言的臉色猛然壹變,這正是他擔心的地方。
  “若是朝廷今有天下兵馬,或許,諸藩尚不足為懼,可今日之勢卻是主弱臣強。四藩之兵皆為其藩王壹人所招,兵強馬壯,訓練有素,此為我朝從未有過的事。雖四藩合力助我大明中興,可是朝廷對此亦是喜懼參辦,畢竟主弱臣強,總不是國家幸事!”
  張煌言輕輕點了壹下頭,劉以棟把聲音再壓低。
  “而觀今日之四藩,淮王治軍嚴明,且能禮賢下士,天下有識之士鹹以為,淮王乃當今扭轉乾坤之人物。秦無道,尚有各路諸侯逐鹿中原。今上本就屬遠藩,若淮王是毅宗子嗣,那這天下亦理應還主,司馬以為如何?”
  劉以棟這兩句輕細得只有張煌言壹人聽得到的話,卻如千鈞炸雷,使他整個人為之心驚肉跳。他本想大聲斥責壹句“狂妄荒謬”,但他看出劉以棟之所以這麽說,也只是壹片忠心,且又喜愛他的才識過人。對這種有為青年,他優加寬容。張煌言采取回避的態度,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只是說道,
  “今日天色已晚,足下不必回書院了,就在我這裏留宿壹夜如何?”
  見司馬對此毫無興趣,亦不便再談下去。已經打定主意伺機再進言的劉以棟,於是便同意道。
  “謝司馬美意,今晚晚生便於此住下了。”
  說著,他看壹眼桌上的畫,然後又說道。
  “至於這畫,先放在司馬這裏,晚生先告退了!”
  在劉以棟告退之後,張煌言的眼睛盯著那畫像,壹時間心情卻是久久難以平靜,劉以棟的造訪,讓他意識到,現在的局勢比他想象的更為緊張。
  “若是天下人皆以成仁是毅宗之子,若是如此……”
  想到劉以棟的那番話,張煌言來回在房間中踱著步子,他來到窗邊,往窗外看去,目光投向北方的時候,神情越發的嚴肅。
  “成仁……若是先帝血脈,那……”
  盡管內心中為先帝能有血脈存世而高興,但是作為大明的臣子,張煌言的心底還有壹個聲音在他的心底回響著。
  “今上尚在,朝綱尚在!”
  這八個字於他的心底浮現的時候,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大明自有朝綱在!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朝綱崩亂!
  心有所思,最終,張煌言望著北方卻長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
  “成仁,張某雖欠人情,但絕不能因私廢公,張某身為大明之兵部尚書,絕不能坐視朝綱不存……”
  他這般喃喃自語的時候,想到朝廷現的處境,他的眉頭緊鎖著,最終他默默的走到了桌邊,在提起筆的瞬間,又是重重長嘆口氣,隨後才開始書寫起了奏折。
  終於,寫完奏折之後,張煌言看著紙上的內容,只是無奈搖頭長嘆,有壹瞬間,他甚至想要撕去這奏折,但是最終他卻還是咬咬牙,對門外吩咐道。
  “來人……”
  在即將遞出那份奏折的時候,張煌言的手還是忍不住壹顫,他知道這封奏折遞出之後,將會發生什麽,不僅僅只是意味著他與朱明忠的決裂,同樣也意味著……
  “八百裏加急,送往朝廷!”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煌言的腦海中又壹次浮現出了方才劉以棟的那句話“今上又豈會甘為景泰”。
  “若是今上意欲加害妳的話,張某縱是拼了性命,亦會保全妳的!”
  搖頭輕嘆著,張煌言自言自語道。
  “但願,妳能理解張某吧!”
  在道出這句話之後,起身離開書房時,張煌言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落寂,他就像是受到從未曾有過的打擊似的,神情極為低落,而更多的卻是自責。
  “予生則中華兮死則大明,寸丹為重兮七尺為輕。予之浩氣兮化為雷霆,予之精神兮變為日星……”
  終於,在念出這幾句殘句之後,張煌言的目中閃過壹道淚光,盡管他強抑著那淚水,但終究,那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朝中,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盡管文臣武將數十位,都站在殿中,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垂著頭,這宮殿之中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內官在讀著奏折時的聲音。
  “……今日天下初定,清虜遠循關外,朝廷再無長處萬年之理,臣以為為大明江山計,朝廷理應從速還朝京師……”
  張煌言的奏折被內官讀出的時候,所有的文臣都選擇了沈默,盡管大家選擇了沈默,可是他們的神情卻顯得有些激動。
  終於!
  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壹直以來,對於他們來說,盡管知道朝廷偏安海外並不是長久之計,可是卻幾乎從沒有人主動提及,壹來是因為顧忌淮王態度,二來是因為無論是收復京城的李子淵,亦或是克復南京的鄭家,都沒有表態,他們不表態,朝廷即便是要走,又能往那裏去?
  總不能去南昌吧!
  其實,若是能去南昌自然是再好不過,畢竟主持江西的是張煌言,他是大明的忠臣!朝廷於他那裏自然無需擔心安全問題。
  可張煌言同樣也沒有說!
  為什麽在這個問題上大家都選擇了沈默了,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當提到朝廷的問題時,往往就意味著必須要與淮王發生正面沖突,淮王會同意朝廷離開其治下嗎?
  盡管沒有人說,但是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時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淮王貌似先帝的消息傳了過來,壹時間,朝廷上下無不是壹片嘩然,最讓人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估且不問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在萬年呆壹天,就多壹天的危險,這種“貌似”很有可能導致雙方的本就不值壹提的信任,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瓦解了。
  即便是原本堅持相信淮王是忠臣的人,這個時候也開始擔心起皇上的安危了,畢竟,這個“貌似”等於是在告訴世人,相比於今上,淮王才是大明真正的正統,盡管並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假,但誰又會在乎呢?萬壹這正是朱明忠費盡心機所要達成的目的,到時候,今上怎麽辦?
  今上的性命,朝廷的安危,都在朱明忠的壹念之間,這怎麽能不讓人擔心!
  擔心著自身的性命,憂心著今上的安危。就在眾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張煌言的奏折來了。
  還駕京師!
  對於皇上和朝廷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可問題是,淮王會同意嗎?
  偶爾的人們會把目光投向萬年府知府,盡管他位於殿中最後壹排,可人們知道,他是淮王在萬年的代表,他會說什麽?
  在眾人的註視中,鄭俠如只是壹言不發的站在那裏,表面上看似冷靜的他,心裏卻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張蒼水就是這麽回報大王的嗎?
  難道他就不知道,若是今上回到京師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大王的!當年景泰帝的教訓,誰會不記得,現在誰還可能去犯同樣的錯誤?
  同意朝廷還駕京師,這豈不就等於縱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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