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這就是結局？

　　“最初？”
　　東方輕哼出聲，帶著別樣魅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黑夜女神。
　　只見此刻的黑夜女神，面容冷靜，心中似乎波瀾不生。
　　那胸腹兩肋之間，已然長出四條毛絨絨的手臂。
　　其中兩條手臂，托舉著壹柄漆黑如墨的鐮刀，充斥著極致濃郁的死亡氣息。
　　似乎那鐮刀便是死亡的主宰。
　　另兩只手中托舉的是漫天的黑暗與星光。
　　這是黑夜與死亡的權柄。
　　如今的黑夜，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雙途徑真神。
　　掌控著死亡與黑夜。
　　是死亡的君主，隱秘的女皇。
　　看到這樣的黑夜女神，東方都心頭微驚。
　　從第二紀元便已經成神，並獲取了死亡的部分權柄，扮演者安眠與寂靜的領主。
　　此刻顯然已經完全消化了死神的權柄。
　　雙途徑真神，還是相鄰途徑，力量更是相輔相成，絕不是尋常真神能夠比擬的。
　　壹旦讓其得到源質永暗之河的力量，幾乎堪比半個舊日。
　　千年的積累，壹朝爆發。
　　“我若是最初，這個世界早就毀滅了，所有真神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女神姐姐，妳以為最初是什麽？”
　　東方臉上的冰冷緩緩消融，語氣柔和。
　　紅潤至極的臉蛋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
　　哪怕是黑夜女神，此刻波瀾不生的心境，被黑夜與死神的力量守護，竟然也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其目光，更是在東方身上那些凸翹之處流連片刻，才緩緩回神。
　　哪怕如此，黑夜女神眸子裏，也出現了壹絲絲濃郁的柔和。
　　四周的黑暗，寂靜與安眠，似乎讓她們再壹次回到了神國。
　　看到了當初那位單純，純粹的少女。
　　看到那身穿青色長裙，在花叢中奔跑的少女。
　　看到那因為隨意施展愚者權柄，而後開口求饒，被自己狠狠打了屁股的少女。
　　片刻之後，黑夜女神才緩緩言道：“最初……天地孕育的存在，或許就像東方神話傳說中的盤古！”
　　“開天辟地的存在！”
　　對於最初，不論是哪位真神、舊日，都有著自己的猜測。
　　最初造物主，那是萬物的源頭。
　　如今宇宙之中，所有壹切力量的源頭。
　　最初壹旦蘇醒，宇宙便會歸於原點，陷入永恒的毀滅。
　　所有生靈都將泯滅。
　　這是壹些真神，幾乎都明白的事情。
　　就像上個時代的地球，在最初蘇醒的那壹剎，無盡的災難便已降臨。
　　萬物寂滅。
　　星球都差點走到終點。
　　“女神姐姐說的也不錯！”
　　東方輕聲開口，身體內屬於欲望母樹、墮落母神的力量，漸漸消退。
　　黑暗之中，還有壹片介於虛幻與現實之中的大海，飄蕩在東方身後。
　　與東方周身散發的仙光，融為壹體。
　　在那大海之上，壹座巨大的城堡，同樣介於虛幻與現實之中。
　　這是混沌海與源堡。
　　此刻的東方，已然借助最初留下的咒語，把混沌海與源堡，暫時的容納於體內。
　　雖然無法真正掌控，但兩大源質的力量，依舊輕而易舉的讓欲望母樹、墮落母神滲透到此地的力量清除。
　　那小巧紅潤的小嘴輕啟，薄厚適中的紅唇輕輕碰撞，壹條如同靈蛇壹般的紅艷巧舌，隨著東方的言語，時隱時現。
　　“其實……最初也是人！”
　　“也是生靈！”
　　“與妳我壹般的生靈。”
　　“妳覺得祂是天地孕育，這並沒有錯，但那片天地只孕育出祂壹個嗎？”
　　“不！很多，那方天地是壹方更大，更寬廣，更強的世界。”
　　“像最初造物主這般的生靈，更是數不勝數。”
　　“為什麽在妳們眼中，我就是最初？”
　　“我為什麽不能是別人，壹個和最初站在同壹世界，擁有同樣力量的別人？”
　　“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如今的我，都沒能探測到絲毫邊界！”
　　“凡人界、仙界、神界，甚至是神界之外還有沒有更強更大的世界，誰又能知曉！”
　　說到這裏，東方語氣微頓，那清亮黝黑的眸子，再次看向黑夜女神，道：“我這麽說，女神姐姐妳能理解麽？”
　　黑夜女神那平靜的神情，此刻再也保持不住。
　　東方那簡簡單單的言語之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雖然無法證實，但卻依稀的能夠解釋最初的存在。
　　這裏並不是唯壹的世界。
　　在這方世界之外，還有更強更大的世界。
　　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最初的由來。
　　不然，最初為何要開辟出這方世界，真像傳說中的盤古壹般，無私奉獻？
　　那為何又要壹次又壹次的想要蘇醒？
　　帶來無盡的毀滅。
　　其目的何在？
　　為何那些源質之中、魔藥之中，會擁有著幾乎無法磨滅的意誌、精神。
　　那些意誌和精神，又是誰的？
　　為何又存在源質與魔藥之中？
　　這壹切的壹切，壹旦深想，便可以輕易的得出壹個結論。
　　最初或許也是壹個和他們壹樣的生靈。
　　只是處於更高層次的世界，遭遇了某種劫難、亦或是某種造化。
　　才不得已、亦或是自主的演化出這麽壹方世界，孕育出無數生靈。
　　來達到某種目的。
　　帶著壹絲震驚與不敢置信，黑夜女神輕喃，似乎自言自語壹般的道：“世界並不是唯壹！”
　　“最初也並不是唯壹！”
　　“所以……擁有相同力量的存在，並不壹定是最初！”
　　“若是如此……這個世界所有生靈最大的敵人是最初！”
　　“所有生靈的源頭也是最初！”
　　“祂孕育這方世界，最終卻要毀掉這方世界？”
　　聽著黑夜女神的呢喃，東方輕輕點頭，回應道：“差不多吧！”
　　“但到了祂那種層次的存在，在達到目的之後，會有許多選擇。”
　　“這樣的世界，在祂眼中，或許可有可無！”
　　“毀滅與否，全在祂的壹念之間。”
　　“我的確見過最初，祂也的確遭遇前所未有的大難，這些源質、魔藥、所有的非凡力量、自然規律、知識與定律，都只是他的壹部分。”
　　“我之所以能夠掌控，那是因為最初或許也在求救！”
　　“鏗！”
　　東方話音壹落，鳴鳳劍陡然出現在手中。
　　被那白嫩紅潤的手掌緊緊握住。
　　其胸前至尊骨最後的光芒，以及東方體內的仙力，如同浩瀚的海洋壹般，洶湧的湧入鳴鳳劍。
　　“嗡……”
　　鳴鳳劍不斷輕顫，壹絲絲毀滅規則、原始規則彌漫。
　　以至於鳴鳳劍四周，都出現了壹個劍形的黑洞，包裹著鳴鳳劍。
　　所有力量，在靠近鳴鳳劍的瞬間，便被消融、毀滅。
　　哪怕是黑夜女神的神力，還有所有眾神的神力，以及那壹直不斷向著現實侵蝕，屬於欲望母樹、墮落母神的神力。
　　盡皆被長劍消融。
　　毀滅規則的力量，以及原始規則的力量。
　　更是包含了源質混沌海、源堡的力量。
　　鳴鳳劍這壹刻，就像是壹柄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器壹般。
　　壹旦爆發，整個世界怕是都好震顫轟鳴。
　　感受到東方手中長劍的力量，黑夜女神大驚失色。
　　在那長劍之上，哪怕是黑夜女神，都感受到壹股致命的死亡危機。
　　“妳要做什麽？”
　　黑夜女神驚呼出聲。
　　東方聞言輕笑，語氣卻帶著壹絲冰冷。
　　殺意十足。
　　“亞當的算計成功了，我也的確差點吃了大虧！”
　　“只是……誰告訴他們，這就是結局？”
　　“欺辱過吾東方不敗的人，至今還沒有能活著的！”
　　“女神姐姐，妳且讓開！”
　　“我只出壹劍，他們的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