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顛簸的汽車上了。我昏昏沈沈地被帶到壹個熱鬧的大城市，很長時間以後我才知道，這裏是泰國的首都曼谷。那年我整整30歲。他們把我帶到壹幢大樓，裏面男男女女川流不息，我很快就明白，這是壹家真正的妓院。在經歷過這麽多慘烈的場面和非人的蹂躪羞辱之後，我已心如死灰。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任何壹個男人只要肯花錢都可以任意作賤它。妓院的生活比土匪的巢穴和國民黨的軍營要”文明“的多，至少我不須整天壹絲不掛，而只是接客時才脫光衣服。雖然壹天下來還是光著身子的時間比穿衣服的時間長，但比起十二年赤身露體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了。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牛軍長在賣我的時候，居然把我被俘時的軍裝和鄭天雄在郭子儀匪巢裏給我照的照片壹起賣給了妓院。不知他多賣了多少錢，讓我終生都背著恥辱的十字架。為了招徠顧客，他們竟把那幾張照片放大了，上了顏色，掛在我的屋裏。
　　妓院裏有各國的妓女，可中國人好象只有我壹個，他們給我起了個外國女人的名字叫安妮。很快，常來的嫖客就都知道了我與眾不同的身份，因此我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我對男人已經完全麻木，他們在我身上無非就是發泄淫欲。無論他們怎麽抽插，我都不會象那些真正的妓女壹樣淫蕩地叫床。如果碰上特別無理的嫖客，我會想盡辦法讓他們敗興而歸。盡管這樣，要我的客人卻越來越多。尤其是晚上，幾乎根本空不下來。不過，十幾年的性奴生活已經讓我變得晨昏顛倒了。剛進妓院的時候，我也想過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老板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房裏整天不離人，只要沒有客人，總有人看著我，連洗身子都不例外，睡覺都要用鐵鏈把我鎖起來。慢慢的我也就打消了去死的念頭。特別是想起肖大姐、林潔、施婕的慘死，想起可憐的小吳和吳夫人，我總覺得欠著她們的債。不把這筆債還清，我死都不踏實。妓院裏畢竟還是有好心人，我呆了壹段時間，漸漸感覺到還是有人可憐我，暗暗關心我。比如雜役昌叔，我接完客洗身子的時候，他們總是派他來看著我。經過這麽多男人的蹂躪，這對我已經算不上侮辱。可我發現，我洗身子的時候，他總是背過身去。我為此大哭過壹場，十幾年來，這是第壹次有人把我當個人，當個女人。
　　剛到妓院的時候，接的客人多數是中國人，主要是從原國民黨軍隊跑出來經商的商人，還有臺灣、香港和東南亞各地來的中國人。我在這裏竟然碰上過好幾個我們在景棟被牛軍長”租“給妓院時接過的嫖客。在他們中間，最壞的是臺灣來的嫖客。當他們看到墻上我的照片時，總是千方百計地強迫我講出屈辱的經歷，甚至扒開我的陰唇讓我講第壹次被強迫破身的情形，我不講就用各種辦法折磨我。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讓我穿上那件飽含著我全部恥辱的舊軍裝，但不許我系扣子，強迫我作出照片上的姿勢，然後把我拉上床泄欲，甚至為他們口交。有時他們幾個人把我壹夜都包下來，然後輪番地奸淫我，不讓我休息。我知道，他們是對那支曾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逃到臺灣的軍隊心懷畏懼和怨毒，於是拿我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女子來發泄。那時候我對付他們的辦法就是象死人壹樣任他們怎麽弄，我既不動、也不叫，讓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老板為此打我，威脅我，可我完全無動於衷。
　　幾個月後，我忽然發現身體發生了壹些奇怪的變化。對男人本已完全沒有感覺的身體忽然開始敏感起來。有時乳房無緣無故地感到酸脹，被客人壹揉就會全身發軟，下身抑制不住地流黏水。客人抽插我的時候，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男人的肉棒壹進入我的身體，我就全身燥熱，下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縮，身體控制不住地應和客人抽插的動作，甚至抑制不住發出淫蕩的呻吟。我對自己傷心透了，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直到有壹天，昌叔趁沒人的時候暗示我吃東西要小心，我才恍然大悟。我忽然想起了當初在十八拐的淩軍醫和在牛軍長軍營裏的孟軍醫。我猛然醒悟，壹定是狼心狗肺地老板給我用了春藥。我於是拒絕吃飯、拒絕喝水。妓院老板氣急敗壞，叫來打手，先是把我吊起來打，見無效就安排打手連續兩天晝夜不停地輪奸我，想迫使我就範，我仍是不從。最後，他們把我綁在床上，給我註射營養劑，將食物弄成糊狀向填鴨壹樣硬給我灌。最後他們甚至威脅我，要給我註射毒品和春藥。我屈服了，我見過被毒品和春藥控制的人，他們會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誌，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特別是女人，象孟軍醫和肖大姐那麽堅強的女軍人尚且在春藥的控制下失去了自制，我如何挺的過去？要是那樣，我就真要變成鬼了。我和老板達成了壹種默契，他不給我直接註射大劑量的春藥，我默默地接受他提供給我的食物。從那以後，我雖然對自己沒有完全失控，但接客時強烈的反應已經無法抑制，讓我羞愧難當。想不到的是，我卻因此開始變得水靈起來，半年下來，鏡子裏的我竟酷似第壹次生完孩子後的肖大姐，壹個風韻動人的少婦。
　　從1964年開始，嫖客中開始出現了日本人。我所在的妓院叫水晶宮，是曼谷最有名的妓院之壹，也是最早有日本和韓國妓女的妓院。所以到泰國作生意的日本人經常光顧這裏。後來有壹個日本嫖客偶爾發現了我，於是壹傳十，十傳百，來水晶宮點名要我的日本客人越來越多。日本男人非常好色，而且毫無廉恥。他們經常強迫我作出各種極為羞辱的動作。我後來聽說，我們在匪巢中受到的那些最殘忍的羞辱，如口交、肛交，獸交，都是他們的發明。
　　1965年秋天的壹個晚上，3個好色的日本人闖進我的房間，把我的衣服扒光按在床上，就壹起撲了上來。我流著眼淚求他們壹個壹個來，可他們不幹，硬要同時奸淫我。他們強迫我趴在床上，壹人鉆到我的胯下，壹人站在我的身後，壹人站在我的面前，3條粗大的肉棒硬要同時插進我的陰道、肛門和嘴裏。我想起在匪巢裏那些屈辱的日子，心裏湧起壹股無名的憤怒，想盡各種辦法不讓他們得逞。他們折騰了兩個小時，種點到了，除了身後那條色狼的肉棒兩次戳進我的陰道外，其余那兩個日本人連我的身體都沒有進入，更不要說盡興了。他們氣的找老板大吵大鬧，壹定要在我身上出氣。老板對我軟硬兼施，我那天上來了犟勁，死活不肯就範。老板壹氣之下，命人用鐵鏈子把我鎖在床上，任他們奸淫。他們終於得逞了。經過壹番折騰，三條肉棒到底同時插入了我的身體，他們得意地抽插，我用最大的力量忍住壹切反應，就是不叫、不動。他們泄的我渾身上下都是腥臭的精液，我仍象死人壹樣毫無動靜。
　　他們似乎不甘心，壹個人去找老板，包了我整夜。壹個色狼拿出壹管藥膏，擠出半管全抹在了我的陰道內壁、肛門深處和乳房上。幾只手在我身上揉來揉去，我渾身象被火燒著了壹樣，抑制不住身體的反應，下身開始濕潤了。當那幾條肉棒再次觸到我的身體時，我竟然控制不住地主動迎了上去。他們得意極了，三條肉棒插在我身體裏像通了點的機器壹樣不停地抽插。壹會兒功夫，我渾身的洞穴都被精液灌滿了。他們把我拉到浴室，壹面沖著水，壹面把我的下身細細洗了壹遍，簡直連陰戶和肛門都翻過來了。洗過之後，瘋狂的抽插又開始了，這次是壹對壹，但他們好象商量過了，全都插我的肛門。肛門裏抹上了春藥，從來沒有那麽敏感過，我自己都能感到肛門隨著男人的抽插在止不住地收縮。他們都泄的壹發而不可止。我懷疑精液都灌到我的胃裏去了，連呼出來的氣都帶著壹股腥氣。我精疲力竭了，渾身軟的動彈不得。但他們居然好象還沒有盡興。他們把我從床上解下來，把手用鐵鏈鎖在背後，壹個人象把小女孩撒尿壹樣把我端起來，同時肉棒頂住了我的肛門，另壹個從前面貼住我，肉棒頂在我陰唇的中間，第3個人從旁邊拉過我的頭，肉棒放在我的嘴唇上。他們喊起壹二三，3根肉棒再次同時插入我的身體，瘋狂地抽插起來。我象壹條斷了攬的小船，迷失在精液的海洋中。早晨他們離開時，我昏昏沈沈的，已經起不來身。後來幾天甚至都不能坐，因為整個下身都被他們弄的腫的像個小山丘。
　　這幾個日本人象發現了新大陸，過幾天又來了。拍下壹厚疊票子，還是要把我綁起來3人壹起上。老板經不住金錢的誘惑，答應了，我再次墮入地獄。他們走後，陸續有日本人上門，和那幾個可惡的色狼壹樣，全都拿著大筆的金錢，要求把我綁起來給他們集體泄欲。老板發現了壹條賺錢捷徑，順水推舟，開出了三倍的高價。那些日本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老板大受啟發，打起了我的主意，竟找人設計了壹個海報，用我那些恥辱的照片作招牌，用虐待當年的女兵來招徠那些不滿足於普通淫欲的顧客。這壹招果然見效，水晶宮門庭若市了。我有時壹天要接好幾撥嫖客，每次都要被扒光衣服捆起來任多個嫖客同時奸淫侮辱。到後來，竟有不良商人通過日本和臺灣的旅行社以受虐女兵為題材組織專題旅遊，據說有人居然用我被捆綁的身體治療陽痿。後來，多家妓院都推出了受虐服務，水晶宮的壹些日本和當地妓女也模仿著提供捆綁性交服務。但真正受苦的是我，因為和她們做作的表演相比，我的痛苦是發自內心的。只有女人真正的心靈和肉體痛苦才能激發這些好色男人的欲望。
　　又過了幾年，水晶宮裏開始出現白人和黑人嫖客。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美國在越南打仗，在泰國建立了大批軍事基地，還有海軍人員上陸休假。這群惡狼真是女人的惡夢。第壹次見到他們是在那年的夏天。我隔壁的壹個日本姑娘接了壹個嫖客，她平時接客時總是誇張地呻吟、喊叫，淫蕩的聲音傳遍整個走廊。那天她的叫聲卻完全變了樣，聽的出來是真正的痛苦，象被人活活撕裂壹般尖利而淒慘。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擔心地不時向門外張望，但什麽也沒有看到。大約半夜時分，我剛送走壹個客人，妓院的領班帶著壹個白人走了進來。她獻媚地向客人壹壹介紹不同國籍的妓女。那嫖客身材高大，穿著軍裝，衣冠不整。他對我房裏貼的照片很感興趣，指指點點與領班說了半天。看過照片之後，他走到我的跟前，托起我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端詳我的臉。我當時還沒有穿好衣服，身子也沒來得及洗，趕緊抓過床上的被單遮住身體。誰知他壹把扯開被單。看到我赤裸的身體，他色迷迷地伸手壹把捏住我的乳房，接著伸出另壹只手，往我大腿裏面摸。他摸了壹手粘乎乎的東西，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著走了。
　　第二天他又來了，點名要我。壹進屋他就迫不及待地脫下衣服。看見他胯下的肉棒，我立刻驚呆了，真是讓人不寒而栗。那東西又粗又長，簡直像根小棒槌，比我見過的最大的肉棒還要大三分之壹。他不讓我躺在床上，而是三下兩下扒掉我身上幾件小衣服，按著我赤條條的身子貼住墻壁。他呼呼地喘著粗氣，擡起我的壹只腳搭在他的肩上，肉棒頂住我的陰道口，挺腰就向裏面插。自從離開牛軍長軍營前的那個除夕夜被假陽具插入後，我的身體裏還沒有插入過這麽大的東西。他那粗大的陽具頂在我的陰道口上，就是進不去。他壹使勁，我整個身體都被他頂了起來。他按住我的肩頭，壹邊往下壓，壹邊將肉棒往上捅。我這時明白昨天那個日本姑娘為什麽慘叫了。他那碩大的龜頭象小蘑菇壹樣，撐的我的陰道口幾乎撕裂。他試了幾次，見實在擠不進去，竟用兩手扯住我的陰唇向兩邊拽，同時拼命把那又粗又長的肉棒往裏面捅。我實在忍不住了，不顧壹切地大叫起來。好幾個人擠在我的窗戶上向裏面張望，因為我平時在嫖客身下從未叫過。就是幾個人把我綁起來同時奸淫，我也不叫，最多小聲呻吟幾聲。
　　在我的慘叫和身體的劇烈抽搐中，那堅硬碩大的龜頭終於頂進了我的陰門。我靠在墻壁上吃力地喘息，渾身軟的像壹灘泥。他這壹得手，竟得意地松開了抓住我身體的雙手，只用肉棒頂住我懸在半空。我手足無措地貼在墻上，渾身上下沒有壹絲力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猛地壹顛，我赤條條的身體頓失依托，就像有兩只大手猛地從天而降，用力把我的下身掰開。那條堅硬如鐵的碩大的肉棒勢不可擋地穿入我的身體。我的下身像被活活劈開，刀割壹般疼痛。我疼的幾乎失禁，不停歇斯底裏地大聲慘叫。他似乎對我的激烈反應很高興，竟興致勃勃地不停顛了起來。那又粗又長的肉棒壹寸壹寸地擠進我的身體。我疼的渾身冒汗，覺的我要被他弄死了。我顧不得羞恥，下意識地拼命摟住他的後背，試圖緩解肉棒劈入身體那難以抵擋的疼痛，也顧不得他長滿黑毛的胸脯蹭的我的乳房搔癢難挨。
　　終於，在壹片昏天黑地地疼痛之後，他的大肉棒全部插進了我的身體。我大汗淋漓、精神恍惚，只覺得下身脹的滿滿的，連小肚子都脹的疼痛難忍。我知道，壹定是那根又粗又長的肉棒戳進了我的子宮。那畜生興奮地摟著我赤裸的身子轉了壹個圈，大肉棒在我的身體裏面來回扭動，我差點疼昏過去。他轉到另壹側的墻邊，順手把我平放在桌上，彎腰把肉棒徐徐抽出半截。我覺的下身在被刀割，好象腸子都被他掏出來了。沒等我把氣喘勻，他猛的向前壹頂，大肉棒再次全根沒入我的身體。這次好像沒有那麽疼了，但我的身子像被融化了，壹絲力氣也沒有。他舒服地哼了起來，愜意地在我的身體裏面抽插了起來。我的下身漸漸麻木了，對他的抽插幾乎沒有了感覺。
　　忽然他停了下來，摟住我的腰肢把我抱了起來。他居然把肉棒插在我的陰道裏把我的身體翻了個身。我再次被他放在桌子上，這次是面朝下趴著，手裏什麽也抓不到。我心裏突然感到壹陣空虛。他腰壹挺，猛烈的抽插又開始了。巨大的痛楚漸漸減退，取而代之的是壹浪浪湧上來的熱流。我受不了了，控制不住自己竟啊啊地叫出聲來。那根堅硬的肉棒壹下壹下沖撞著花芯，撞的我心旌動搖，熱浪翻滾，我馬上要把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在大肉棒壹陣緊似壹陣的撞擊下，我柔弱的身體忽然壹陣戰栗，熱浪沖決而出，我泄了。粘乎乎的淫水像決堤的洪水，隨著肉棒的抽插流滿了我的下身。兩個肉體相撞發出”呱嘰呱嘰“淫穢的聲音。我自己都聽出來了，我的叫聲中充滿了淫浪。他已經抽插了半個多小時，可他的肉棒依然那麽堅挺、那麽粗壯。他絲毫沒有倦意，抽插的越來越有力。我在他勢不可擋的攻勢下連泄了幾次，身子軟的直不起腰來，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過了壹會兒，他又把我抱到床上，把我的腿劈開折向頭部，按住我的手腳跪著插我。我被他插的象壹團軟泥，渾身象被火燒著了壹樣，氣都喘不勻了。
　　最後，我被他插的幾乎失去了意識，連自己喊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他這時才把肉棒從我身體裏拔出來，把我拉到床下，跪在他兩腿之間。他把肉棒擡起來，示意我含到嘴裏。天啊，他插了我這麽半天，肉棒還是那麽粗大，紫紅色的龜頭上帶著不知是誰的身體裏流出的粘液。我對自己已經失控了，毫無抵抗地張開嘴，順從地把肉棒吞進嘴裏。可我盡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含住小半截。我的舌頭剛剛舔了幾下，那肉棒壹跳，壹股洶湧的熱流就沖了出來。這壹下就像打開了自來水龍頭，淫腥的液體壹下就灌滿了我的口腔。他用肉棒頂住我的頭不動，兩眼死死地看著我的臉。我沒有選擇，只有壹口口地把他的精液全部吞下肚去。等到他滿意地站起身來的時候，我卻連跪都跪不住了。我肚子裏脹的飽飽的，掙紮著爬到床上，腰象要斷了壹樣。他走後我壹看表，他在我身上竟毫不停歇地折騰了壹個多小時。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白人的陽具在西洋人當中只是中等尺寸，因為第二天又來了個黑人。他也穿著軍裝，說是慕名而來，專門要幹中國女兵。看他那半座小山似的身子，我當時就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進屋後先不急著脫衣服，而是很有興致地欣賞了半天那兩張照片，然後二話不說，把我按在床上扒光了衣服。他壹把抓住我的乳房，我豐滿的乳房竟被他壹把攥了過來。他另壹只大手扒開了我的腿，黑炭壹樣的手指撥弄起我的陰唇。他把我的陰部和肛門都扒開來看了個夠，才站起身脫下了衣服。當他脫下褲衩時，胯下的巨大陽具差點把我嚇昏過去。他那東西竟粗的象小孩胳膊，黑乎乎的象尊大炮，比前壹天那個幾乎把我折騰死的大家夥還要大壹號。這黑鬼先讓我給他口交，可我想盡了辦法竟無法把那肉棒吞入口中。他揪住我的頭發讓我用舌頭給他舔了壹陣，突然壹把將我提了起來。我在他手中就象壹個玩具，任他揉來搓去。後來的插入讓我終生難忘，現在想起來心裏都發抖。我想就是生個孩子恐怕也不過如此，可他還要在裏面來回抽插。這畜生簡直就是壹頭公牛，身上象有使不完的力氣，直插了我近兩個小時，直到我象個死人似的沒了知覺才悻悻地完了事。他走後很久我才醒來，兩腿根本無法合上，渾身上下布滿了他的精液，尤其是臉上簡直象帶了個面罩。
　　那幾年當地的妓女都怕接美國大兵，因為他們的肉棒太粗太大，也因為他們從戰場上下來，渾身帶著血腥氣，抓住女人就往死裏幹。於是老板就把這些魔鬼都派給了我，因為只有我沒有權利選擇。我要是反抗，他們就幹脆把我捆起來讓男人幹。幾年下來，我的身體完全變了樣，陰道松松垮垮，原本高聳的乳房也塌了下來，腰經常疼的直不起來。1968年的夏天，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停經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自己已經死了，我那時才36歲啊，本應該是壹個女人最好的年紀。我幾次想到死，但心裏總有壹件事沒有著落，大姐、林潔她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永遠化作泥土了？她們臨死前的話語和眼神讓我的心無法安寧。我最後還是決心咬牙挺下來，直到完成我最後的使命。
　　1970年我大病壹場。那次是接完壹個日本客人，他把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夜。他壹走我就兩眼發黑，心跳加速，渾身發冷，衣服都沒有穿，就癱在床上不能動了。昌叔最先發現了我的異樣，告訴老板叫車把我送到醫院。搶救了壹天壹夜，我才緩醒過來。我在醫院養了幾天，精神恢復了壹些。壹天上午，水晶宮的老板跟在醫生後面來到病房，他神情嚴肅地告訴我，經檢查，我患有嚴重的婦科疾病，須要馬上開刀治療，否則有生命危險。我壹陣心酸，我從18歲淪為男人發泄淫欲的工具已經整整20年，20年來被無數男人用各種方法淫虐，進入過我身體的男人何止上萬，就是鐵打的也要生銹了吧。想到傷心處我無聲地哭了。老板見我傷心，忙安慰我說，醫院馬上給我手術，壹切費用由水晶宮負責。我真想對他說，我不要治，我想死！可我知道這由不了我。再說我心裏還有壹塊石頭沒有落地，我只好默認了。
　　三天以後他們就把我推進了手術室，全身麻醉之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當時我覺的詫異，說是婦科手術，可除了下身包滿紗布外，我的胸部和整個頭部都被紗布裹了起來。我動也動不了，喊又喊不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20天。當最後拆線的時候，站在鏡子前面我驚呆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鏡子裏的我好象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胸挺了、腰直了、臉上的皺紋沒有了，連全身的皮膚都變的細膩嫩滑了。醫生囑咐我，為防止久病復發以後每月還要定期註射藥物。
　　另外壹個重要的變化我回到水晶宮後才發現，就是我的陰道居然又恢復了20年前的緊窄，似乎從來就沒有被男人插入過壹樣。老板看見煥然壹新的我，樂的合不攏嘴，我心裏卻罩上了壹片重重的陰影，我怎麽就走不出這無邊的苦海啊！後來過了很多年我才偶然地得知，這其實是老板的壹個陰謀。那些年，我成了水晶宮的招牌，我住院的那壹個月，水晶宮的生意淡了不少。老板見我漸漸人老珠黃，竟利用我生病的機會串通無良醫生，借治病的名義給我作了全身整容手術，連我的陰道都給重新修整了。術後和以後多年連續註射的竟是激素。這些都是給變性的人妖使用的技術，在當時有很大的風險，他竟全用在了我的身上，卑鄙地預支了我20年的生命。我當時對此壹無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為男人手中炙手可熱的玩偶了。果然，我出院的當天老板就安排了壹個熱鬧的晚會，等著我的竟是壹個足足有10個人的日本獵艷旅遊團。出院以後，雖然我外表看起來光艷照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麽虛弱。氣喘、心悸，皮膚嫩的象能掐出水，可壹個月不去註射馬上就迅速地粗糙起來。那幾年我就象壹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不停地運轉，給老板帶來滾滾的客源，滾滾的金錢。
　　1972年秋天的壹個晚上，昌叔忽然來找我，告訴我，他要離開水晶宮，已經向老板辭職了。我壹聽，當時就哭了，昌叔是我後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象對女兒壹樣看顧我，讓我感到自己還是個人，他給了我繼續活下來的勇氣。他要離開，我心裏象刀割。他默默地看著我哭，也不說話。壹直到我哭累了、哭夠了，他才說：”安妮，妳別太傷心，我還在曼谷，還會來看妳，妳自己要保重啊。“
　　我忽然想起什麽，從箱子裏翻出那件飽含我壹生心酸的舊軍裝，小心翼翼地拆下胸章交給他。我哭著對他說：”昌叔，我沒有什麽東西送妳，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送妳留個紀念吧。“
　　這個胸章代表著我花壹樣的18歲，可以說是我全部的財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壹能夠托付的人了。昌叔當時把胸章放在手心裏，小心地摩挲著，體貼地問我：”妳是不是希望永遠再沒有人看到它？“
　　我急忙搖頭：”不，昌叔，妳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沒，認識的人見到它，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的話沒頭沒腦，但昌叔什麽也沒問，安慰了我幾句就走了。後來他竟開起了舊貨店，把我的胸章當成了他店裏最珍貴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報答不完。
　　昌叔走後，妓院的生意依然那麽紅火，我已經是40歲的女人，但依然在男人的肉林中掙紮。不過美國大兵來的越來越少了，日本人又開始多了起來，壹些韓國商人和歐美商人也開始出現了。曼谷的皮肉生意越來越紅火，競爭也越來越激烈。水晶宮這個老牌歡場也感受到了壓力，不得不花樣翻新地想法招徠顧客。老板受前些年用我提供性虐服務結果門庭若市的啟發，在水晶宮裏專門開辟了壹個”黑龍洞“把裏面布置的陰暗、恐怖，擺滿刑具、戒具，這裏的主角當然又是我。
　　這壹招果然奏效，那些日本畜類對此趨之若鶩。日本男人個個都是魔鬼，他們折磨女人的手段簡直不是人能夠想的出來的。在那個黑龍洞裏，他們曾把我綁成各種奇形怪狀的羞辱姿勢，女人在他們手裏根本就是個道具。他們把我正著、倒著、側著、卷著吊起來，然後隨意擺弄我的陰戶、乳房和肛門。他們給我灌腸，不再用當年土匪用的肥皂水，而是不知什麽東西配出來的油，灌過壹次，好幾天肛門都火辣辣的。他們最愛玩的是把我綁起來，然後把燒融的蠟滴在我最敏感的部位。當然，在黑龍洞也少不了被男人壹次次地插入。不過他們要滿足的已經不只是淫欲，還有幾乎無止境的虐待欲。我就在這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年復壹年地任人玩弄，老板在黑龍洞還安排了幾個其他國籍的妓女，但沒有壹個幹的長，盡管出高價，她們還是走馬燈壹樣不停的輪換，從來沒有幹滿壹年的。只有我，沒有選擇的權力，象臺機器壹樣不停的轉。1975年以後我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經常氣短、喘不上氣來。常年註射激素嚴重損害了我的健康，我越來越顯出老態。我壹再向老板提出不再幹了，但他就是不答應，有壹年我病的實在起不來，停了幾天，黑龍洞以及整個水晶宮的客人都受到了影響。他們說那些小姑娘太做作、太誇張，找不到感覺。是啊，誰還會有我這樣悲慘的遭遇，誰會象我這樣看見繩索、皮鞭、鐐銬就表現出發自內心的痛苦和恐懼呢。
　　我就這樣苦苦地熬著，不知哪裏是盡頭。1979年雨季過後的壹個清晨，我送走了最後壹個嫖客，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黑龍洞回到房間。壹進門，忽然發現房裏變了樣。我楞住了，懷疑走錯了門。仔細壹看，確實是我的房間，只是房裏多了壹張床。到近前壹看，床上竟躺著壹個姑娘，她四肢都帶著戒具，手被銬在床頭，腳銬在床尾，身上蓋了條薄薄的被單，凹凸有致的體形隱約可見，看樣子是光著身子。她埋著頭在嚶嚶地哭泣。看見她，我仿佛看到了30年前的自己，腿壹軟，差點坐在地上。我忙扶住床頭，定了定神，輕聲用當地話問她：”小妹妹，妳是誰？“
　　她好象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只顧埋頭痛哭。
　　我正茫然不知所措，領班悄悄來到房中，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門外說：”這是咱們這裏新來的姑娘，叫詹妮，以後就在黑龍洞和妳壹起接客，妳好好勸勸她。“
　　我憤怒了，毫不客氣地質問領班：”為什麽要把她銬起來？她是不是人？“
　　領班無奈地說：”她剛來，不懂規矩，總是鬧。老板說要管束她幾天，讓妳看著點她。妳勸勸她，好好聽話，否則老板要把她交給阿青他們調教，什麽樣的女人經的住他們的調理啊！“
　　阿青是老板的保鏢，聽說在黑道上很吃的開，不管多麽剛烈的姑娘到他手裏都會變的伏伏貼貼。水晶宮的姑娘們都怕他，聽說還常有其他妓院的老板請他去調理不聽話的妓女。可這個詹妮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呢，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世道，妓院裏的姑娘多數都是心甘情願地接客。即使有個別被賣進來的，壹旦被破了身，也就死了心，老老實實地接客了。象這樣必須時時銬在床上，時時有人看著的，在水晶宮，除了剛來時的我，她是第二個。
　　我同情地坐到她的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想讓她感到壹絲溫情，消除她的敵意。不料她猛地回過頭，低聲地叫道：”別碰我，讓我去死！……“
　　我們倆都楞住了，我看到短發下壹張痛苦的清秀的臉。讓我吃驚的是她說的話，她說的是中國話，純正的北方話。我脫口問她：”妳是中國人？“
　　她大概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同胞，嘴張了張，頭壹扭又傷心地哭了起來。我心裏湧起壹個個疑團，她是中國人，聽口音來自大陸，可為什麽會淪落到這裏？拐賣？綁架？……為什麽要銬住她？難道她真的只求壹死，就象我們當初？想到這，我壓住內心的激動，盡量平靜地對她說：”我也是中國人，姓袁，他們都叫我安妮。妳如果願意，就叫我袁姐吧，我會照顧妳的。“
　　說完我不再勸她，回到自己的床上，靜靜地聽她悲傷的哭泣。
　　過了好壹會兒詹妮哭累了，靜靜地睡去。聽著她漸趨平靜的呼吸，我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悄悄地起身去找興叔。興叔也是水晶宮的雜役，昌叔的朋友，也是個善良的好心人。見到興叔我還沒開口他就明白了我的來意，他嘆了口氣說：”這姑娘是老板通過阿青從柬埔寨弄來的。送她來的是兩個越南人，他們說姑娘姓許，都叫她阿貞，老板就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詹妮。其實這姑娘來了壹星期了，但整天尋死覓活，死活不接客。前兩天手腳都綁起來接了兩個客人，鬧的昏天黑地，客人都怕了。老板說正好放到黑龍洞去，那邊的客人喜歡烈性女子。但又怕她尋短見，就讓她跟妳壹起住，也讓妳開導開導她。“
　　聽了興叔的話，我隱隱感到這姑娘來歷不簡單，加上她這副尋死覓活的樣子，肯定有什麽隱衷。吃晚飯的時候，我壹勺壹勺餵她，壹邊餵壹邊對她說：”阿貞，想開點，女人在這種地方是沒有道理講的。“
　　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註意到，我叫她阿貞的時候，她裸露的肩頭微微壹震。
　　晚上的客人又來了，那天又是壹個日本團，8個人，都是40多歲的禿頭男人。那天接客人的有5個姑娘，他們把阿貞也帶了去。他們給阿貞穿上皮胸罩、丁字褲，將她吊在靠墻的架子上。在黑龍洞裏，姑娘們接客不是綁著就是吊著，所以起初她並沒有引起嫖客們的註意。可每當有男人碰到她的身體時，她總是淒厲地大喊大叫，連踢帶踹，最後嫖客們只好放棄了她。客人離開時已是淩晨3點了，剛剛送走客人，阿青就帶了幾個手下闖了進來，他們讓別的姑娘都回房，單單留下了阿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