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五百零八章下雨嘍

下午。
高速上。
太陽小了些，天也說變就變，漸漸被壹片烏雲遮住，讓空氣稍稍清爽了壹點，沒那麽熱了。
“蔣老師，餓了嗎您？”
“還可以，妳呢？”
“看您，我人皮實沒事兒。”
“呵呵，那就準備吃吧，下個服務區？”
“服務區能有什麽好吃的啊。”
“湊合吃點就行了，什麽好吃不好吃的。”
“您的計劃是多少天回去？”
“本來想著再玩壹玩，壹路上看壹看，不過妳跟著老師，老師也不好意思真讓妳給我當壹路司機啊，差不多就往京城開吧。”
“嘿，不是說好了嘛，我不著急，其實剛忙了半年也身心疲憊，正想得空兒好好玩兒玩兒呢，正好兒跟您就個伴兒啊，呃，您要是不想跟我壹路那再單說，不行我把車給您留下，您會開嗎？”
“說什麽呢，妳陪著老師，老師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壹個女人天天那麽搭車也有點不方便。”
“這不結了？”
“好吧，那不急著回去了。”
“這就對了嘛，走著，咱們下館子。”
“前面那個縣，好像烤羊腿挺有名的。”
“得嘞，那咱們前面下高速，坐穩了您內。”
“稍微開慢點兒，別那麽快，再出危險。”
“好嘞，謹遵蔣老師懿旨，呵呵。”
“妳啊，歲數越大嘴越貧，也不知道那麽漂亮的壹個小媳婦看上妳什麽了，願意嫁給妳小子。”
“哈哈，我愛人真漂亮啊？”
“那可不，咱們聯大多少屆的學生和老師了，我就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妳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知福。”
“下次帶來給老師看看。”
“好啊，等她生了的，我倆抱著兒子看您去。”
“那老師等著了。”
……小鎮。
旁側依山，綠蔥蔥的氛圍讓人心情很好。
壹個農家小院兒裏，很多遊客似乎也是慕名而來，看來這裏的烤羊腿真的很出名，Q7啊，寶馬X5啊，不少好車停在農家館子外頭。
董學斌和蔣老師壹起走進去，在壹張露天的小桌兒前坐下了，要來了菜單，董學斌唧唧咕咕地點了壹大堆菜，涼菜四五個，還有壹只烤羊腿，蔣老師直說吃不了浪費，董學斌卻不聽，見到了恩施他也很高興，肯定要表現壹下的。最後勸不住他，蔣老師也露出了壹個無奈的眼神。
“咱們快點吃。”
“怎麽了蔣老師？”
“天陰了，可能要下雨。”
“那沒事兒，不行就找個旅館跟鎮子裏住了。”
“嗯，那也行，這裏環境好，壹會兒還能到處轉壹轉。”
“定了，那今天就不走了，慢兒慢兒吃，嘿，羊腿來了，您別管了，別動手，我給您梯肉。”
“老師自己來吧。”
“別啊，您可不能剝奪了我表現的機會。”
董學斌非常熱情，給蔣老師剃下來幾片羊肉送到她盤子裏後，還給她倒了杯涼果汁，並且拿了餐巾紙給她。
蔣敏笑道：“老師有手。”
“我這不是表示壹下心意嗎。”董學斌說完就舉起杯子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跟蔣老師碰了壹個，“老師，我開著車也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您壹杯了，大學的那些年，謝謝您的幫助，也謝謝您壹直以來的教育，沒有您的批評，沒有您的指路，那就沒有今天的董學斌，我幹了！”
“都是妳自己努力來的，幹杯。”
“這邊烤羊腿是不錯啊，我再給您弄幾片。”
董學斌又熟練地拿起梯肉的工具鼓搗了起來，鈴鈴鈴，手機響了，壹看是老媽欒曉萍打來的，“我媽。”
蔣敏壹笑，“接吧。”
董學斌拿起壹聽，“餵，媽。”
欒曉萍關心道：“在路上了嗎？開到哪裏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正吃飯呢。”董學斌道。
“路上別瞎跑瞎玩了，趕緊回來，媽都想妳了。”欒曉萍道。
“我也想您了，對了，您猜我跟路上碰見誰了？您肯定猜不著，哈哈，我碰見蔣敏蔣老師了，正跟蔣老師吃飯呢。”董學斌道。
欒曉萍咦了壹聲，“妳大學的蔣老師？”
“是啊，她也正好要回京城，這次是旅遊的。”董學斌看了蔣敏壹眼，蔣敏也對他微笑了壹下。
欒曉萍馬上道：“喲，那妳快讓蔣老師聽壹下電話，這都好久沒見了。”
“成嘞。”董學斌把手機壹遞，“我媽想跟您說話。”
“好。”蔣敏微笑地把手機放在耳朵上，“餵，董母親吧？妳好妳好……我當然記得您……對，碰見學斌了，也是真巧……我還在聯大教書，帶了新壹屆的孩子們……呵呵，我沒事，您身體也還好吧……那就行……嗯……是，準備麻煩學斌給我送回去了，這孩子挺懂事兒的，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他，他非不放心我，怕我壹個人搭車回去出事……對啊，長大了，哪兒像當初上學的時候壹直都不愛說話啊……”欒曉萍跟蔣敏見過幾次的，不過蔣老師見過太多家長，可能也是不記得欒曉萍了，但還是客氣著聊了好半天，話題壹直都圍繞著董學斌。
幾分鐘後。
蔣敏笑著把電話給他，“沒掛。”
董學斌拿過來，“媽，還有事兒？”
“妳能有今天，也多虧了人家蔣老師當初的幫襯，妳也別著急回來了，好好帶蔣老師玩壹玩。”
“那絕對的啊。”
“壹路註意安全。”
“您逗我呢是不是？安全還用操心啊，歹徒看見我都得躲著走，我壹報名字他們估計就嚇跑了。”
“這又不是汾州市，誰知道妳啊。”
“行了媽，我們正吃飯呢，回頭再說。”
“別忘了再給妳蔣老師買些東西。”
“哎呀，這我還不懂嘛，明白明白，我這些天都給辦妥了。”掛了線，董學斌擡頭苦笑道：“我媽壹個勁兒囑咐讓我陪好您。”
蔣敏道：“妳母親太客氣了。”
“應該的，我家困難的時候，我和幾個貧困學生沒少去您宿舍吃飯呢，我媽也都記著呢。”
“小事兒，不用提了。”
“對您是小事兒，對我們可不是，來，我再敬您壹杯。”
……飯後。
七點多了。
看天兒還沒完全暗下來，董學斌也就沒開車，陪著蔣老師壹起在這個風土人情很美的小鎮上逛了壹圈兒，他從頭到尾都沒閑著，壹手給蔣老師拿著包壹手給她打著遮陽傘，然後看見有賣東西的地方就進去買點，佛珠啊，小鈴鐺啊，果汁啊，冰激淩啊，反正是前前後後地伺候著。
後來在壹個地攤兒前的時候，老板笑著說了壹句，“大姐，妳兒子真孝順。”
董學斌和蔣敏都被逗樂了，蔣老師拍了董學斌後腦勺壹下，“瞧人家都誤會了，妳別那麽客氣了。”
“那可不行，走吧蔣老師，前面看看，好像有個湖。”
“唉，這邊風景是真不錯，以後退了休，真想在這邊生活壹段時間。”
“是啊，空氣好環境好，有山有水的，我也喜歡這種地兒，嗯，要不然跟這裏多住幾天再走？”
“那倒不用，明天去下個地方吧，後面還有不少好地方呢，不能摘了芝麻丟了西瓜啊，都看壹看。”
“得嘞。”
“累了吧？給老師拿會兒。”
“沒事兒，我拿著，這點兒重量算什麽呀。”
聊著天，倆人也走到了湖畔旁，湖不大，但很清澈。
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黑下來，湖旁卻是燈光很足，也有壹些遊客在亭子裏乘涼，映出光滑月色的湖面非常美。
“坐嗎？”
“坐會兒。”
“呼，小風壹吹還挺涼快兒。”
“是啊，眼看也快秋天了。”
正要過去，轟隆壹聲，天上打雷了。
然後，雨點就劈裏啪啦地落了下來，倒是不大。
“得，說下就下啊，也不給個準備。”董學斌趕緊把剛收起來的遮陽傘拿了出來，快速打開籠在蔣老師頭上，“怎麽著您說？躲躲？”
蔣敏快速道：“去亭子避壹避吧。”
“好，可能也下不了多久。”董學斌快步和她往亭子裏跑。
亭子裏卻沒有人留下，有當地人急匆匆地打著雨傘回家了，有遊客出去開上車，也走掉了。
真清凈。
就他們倆了。
收起傘來壹坐，雨夜的湖旁也別有壹番風味，景色很棒。
董學斌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水，側頭往蔣老師那邊看了壹眼，蔣敏雖說被打了傘，但身上還是難免在小跑的路上沾到了不少雨點，只見她上衣那件白襯衫就有點走光了，那碩大到極致的前胸上有好幾片都濕乎乎的，襯衫壹半透，襯衫料子下面壓著的文胸的肉色也蹦跶了出來，好在不明顯，天又黑，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太清楚的，蔣老師拿餐巾紙擦了擦衣服上和頭發上的雨水，也沒太在意。在意的只有董學斌，這廝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多看了好幾眼。
雨夜。
湖泊。
涼亭。
美人兒。
多麽美的壹幅畫面啊。
董學斌靠在椅子上瞇起了眼，看雨沒有停的跡象，幹脆也放輕松了，有壹搭沒壹搭地和蔣老師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