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推拿正骨
女俠且慢 by 關關公子
2025-3-9 21:05
沙沙沙~
宮閣深處,太後娘娘身著暗紅宮裙,在窗口軟榻上端坐,面前擺著壹張宣紙,旁邊則是香煙裊裊的黃銅香爐,正心不在焉的勾勒著窗外如絲細雨。
紅玉側坐在旁邊,幫忙研磨,看著畫卷上細細密密的線條,斟酌片刻後,贊嘆道:
“娘娘自幼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能把下面條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太後娘娘收回心神,轉頭望向傻紅玉:
“本宮畫的是下面條?”
紅玉眨了眨眸子,擡手示意:
“這壹條壹條的,水還在冒泡,總不能是在畫下雨吧,呵呵……呃……”
紅玉剛笑兩下,便發現太後娘娘眼神微瞇,她暗道不妙,似乎猜對了,連忙起身:
“太後娘娘坐累了吧?我去泡壺茶……”
說著就連忙跑了。
太後娘娘覺得這傻丫頭簡直沒半點眼色,因為自幼就在身邊,她也沒計較,把畫筆放下,拿起紙張仔細觀摩,想看看怎麽就像是下面條了。
“疼就對了!按著沒感覺那是植物人,妳身體太皮實,就得勁兒大,不然沒效果,忍忍哈!”
夜驚堂在榻上盤坐,把太後娘娘抱著放在了腿上,看著悶悶不樂的臉頰:
“我知道分寸,在外面不會出事,妳別整天擔驚受怕,開開心心等我回來就行了。”
太後娘娘覺得這樣已經很過分了,這都還沒開始,那真冒犯起來……
正對門的墻壁上,是由玉石雕刻而成的壁畫,上面刻著盤龍浮雕,而壁畫下方的池子邊緣,則靠著個女子。
“剛回來,過來給太後娘娘請安。”
夜驚堂見此本想打聲招呼,卻見過來時心情還很不錯的笨笨,瞧見他就眼神壹冷,似乎非常是想揍他的樣子……
太後娘娘本想扭動躲閃,聽見這話,雙眸便是壹凝,口氣也兇了三分:
“伱再仔細看看!”
“好啦好啦,我知道太後娘娘在畫那什麽,開個玩笑活躍氣氛罷了……”
女子雙臂攤開搭在池子邊緣,身旁還放著托盤,裏面放著兩湖小酒;池水沒到胸口處,可見半浮水面的半圓弧線上,還穿著紅色小衣,款式很新,看起來和泳衣似得,而下面……
“呃……”
太後娘娘說了兩句後,又略微轉過身,靠在夜驚堂臂彎中,上下打量:
太後娘娘這些關外了風波,可謂茶不思飯不想,再見情郎,心底肯定驚喜交加。
夜驚堂本想婉拒,不過想起太後娘娘的話,又有點遲疑,轉頭看了下太後寢宮的方向。
夜驚堂見此也沒太計較禮數,走到門口發現門關著,就擡手敲了敲:
“鈺虎姑娘?”
夜驚堂張了張嘴,憋了半晌,點頭道:
太後娘娘臉色壹紅,但彼此私下獨處,還是沒避諱,蹙眉道:
“本宮壹個人待在宮裏,妳常年出門在外也不經常過來,如果有個娃兒在身邊陪著,日子也不至於這般苦悶……妳又留不了,說這些作甚?”
女帝端起壹杯酒遞給夜驚堂:
“妳去關外身負重傷,這才剛回來,都沒來得及賞妳,就又讓妳冒險深入敵腹,這傳出去,還有誰敢給朝廷效力。”
“……”
貴妃池內,女帝嘴角帶著笑意:
“妳怎麽又在洗澡?”
“說,本宮畫的什麽?”
“我聽鈺虎說,妳在外面受了傷,傷哪裏了?”
太後娘娘輕輕吸了口氣,導致寬松裙子肉眼可見鼓脹出半圓,把腰後的手推開:
大殿雖然從外面看來頗為肅穆莊嚴,但內部卻非行宮的起居殿,反而像是皇城的燦陽池。
女帝就知道夜驚堂會這麽說,但怎麽可能真心安理得接受,她想了想,示意池子:
“妳要不要也下來泡泡?這裏面放了不少靈藥,對恢復身體有好處。”
夜驚堂聽見這話,露出了凝兒壹般的震驚:
“大柱國不是東西,是虛銜,聖上左膀右臂的意思。整個大魏只有兩個,壹個是江國公秦相如,壹個是鎮國公王寅,基本上和親王平級了。”
太後娘娘雖然敢親親摸摸,但真行房還是有點慫,畢竟她是黃花閨女,破了戒就回不去了,而且萬壹真不小心懷上,她挺著個大肚子住在福壽宮,消息傳出去還活不活了?
夜驚堂有些好笑:
“我又不著急,沒想好,以後再說就是了。當然,要是娘娘想玩書上的把戲,我肯定無理由配合……”
夜驚堂沈默了下,也算無話可說,找了個蒲團在旁邊坐下繼續詢問:
“妳覺得怎麽樣?”
?
女帝壹楞:“薛白錦就在城裏?”
“我洗澡穿什麽褲子?”
太後娘娘幽幽嘆了口氣:“本宮擔心又有什麽用?妳該出去還得出去,若我真是妳夫人,還能和伯母嫂嫂壹樣,在丈夫臨行前,想辦法留個種,這樣在外面出了事,也能把孩子拉扯大。但本宮是太後,怎麽幫妳生娃兒?想留個盼頭都沒法留……”
嘩啦啦~
夜驚堂本來坐在蒲團上,鈺虎壹起身,左側只有金環扣住相連的紅色斜裙,就呈現在了眼前,從表面看去,斜裙下面肯定沒蝴蝶結小褲。
啵~
太後娘娘措不及防,驚的香肩微抖,但馬上又反應過來,拉下遮住眼睛的大手,驚喜道:
夜驚堂見太後娘娘不高興了,連忙陪笑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頭暈乏力,就和往年入了秋壹樣。我估計是明神圖和長青圖出了問題,這兩張圖暫時也找不到,妳也不用太心急,暫時出不了大事。”
夜驚堂如釋重負,笑道:
聽見暖手寶想給他生孩子,他摟緊了幾分:
夜驚堂年紀不大,確實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以前都是以江湖秘法避孕,不然凝兒已經當娘了。
“本宮來伺候妳,還得本宮說自己想?妳臉皮怎麽這般厚?上次說了,等回了京城,本宮再好好犒賞妳,這裏不是京城,是旌節城……”
太後娘娘最近確實如此,但當著男人面,她承認多不好意思,只是蹙眉道:
“本宮想妳什麽?想妳來了就動手動腳欺負人?妳該去關心鈺虎才是,她這些天操心妳的安危,覺都睡不好,都生病了。”
女帝說道這裏,又望向夜驚堂:
“不過這樣壹來,等妳從燕京搶回了鳴龍圖,我又該給妳請什麽賞?宮裏的宮女,妳應該瞧不上,也沒其他人了。”
“夜驚堂?妳什麽時候回來的?”
夜驚堂腦中急轉,迅速搜索周邊,尋找和‘線、水’相關的東西,但屋裏根本沒有,最後才看向了窗外的亭湖:
大殿和往日壹樣,內外都沒有宮女,靜悄悄的似乎空無壹人。
為此太後娘娘遲疑片刻,還是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放松,別繃著……”
夜驚堂確實沒料到鈺虎在洗澡,畢竟笨笨剛來過,也不像玩過水的樣子。
女帝眨了眨眸子,面對這番言語,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她微笑道:
“妳辦事我豈會不放心,身懷‘如朕親臨’的牌子,往後無論什麽事,妳答應便是大魏朝廷答應,無需回來問我的意思。”
結果還沒看出個所有然,眼前忽然壹黑,被人用手給蒙住了。
“身體不是很舒服,泡泡溫泉驅寒,進門前要先說壹聲,怎麽冒冒失失?”
“至於明神圖……兩千騎兵散入冰原,平天教主壹個人追不回來全部,肯定還有大半送到了湖東道。雪湖花僅此壹份,若是能全掌握在我們手中,北梁再氣也只能求我們,往後兩國談判,也算是重要籌碼。
“在呢。”
夜驚堂表情壹僵剛才不怒自威的氣勢也弱了不少,小聲道:
“妳知道呀?”
夜驚堂搖頭道:“這都沒開始,算什麽冒犯。”
“大柱國是什麽東西?”
略顯懶散的柔媚禦姐音從殿內傳來,語氣中透著若有所無的三分乏力,聽起來身體是不對。
太後娘娘輕輕嘆了口氣:“鈺虎前天和本宮壹起在貴妃池沐浴,洗到壹半忽然暈倒了,本宮當時都嚇壞了,正想叫醫女過來,鈺虎又醒過來了,說沒大礙,無緣無故暈倒,豈能沒大礙……”
而後便走到茶案另壹側四平八穩正坐:
“身體要緊,別開玩笑。咱們先把長青圖的事情搞定,平天教主的要求,妳覺得怎麽樣?”
女帝紅唇微張,壹口氣差點沒上來,手兒輕揮,等夜驚堂收力,才開口:
“好了好了,去叫醫女過來,妳南征北戰這麽久,該早點回家休息。”
“我正常男人,肯定是想伺候娘娘,不過這得看娘娘意思,也不是很著急。”
“嗯?”
但女帝聞言還真有點慫,露出笑意,又給夜驚堂倒酒:
夜驚堂含情脈脈的表情微僵,仔細打量畫紙上的線條,怎麽看都是在往鍋裏放條狀物,想想不確定道:
“難不成在畫雲璃煮粉?”
啪啪啪~
夜驚堂摸上精油後,就在白皙脊背上麻利拍打,放松肌肉後,大拇指摁住算盤骨左右,順著就是那麽往下壹捋!
“嘶——”
下面夜驚堂沒敢看。
“我穿著衣裳,又沒露什麽。”
夜驚堂站在太後娘娘背後,見太後認出來了,才松開手坐在跟前,滿眼笑意:
踏踏踏……
“好啦,我這女人家,不多嘴插手男人的事行了吧?鳴龍圖的事情先放壹邊,這次妳搶了雪湖花回來,算是立下不世之功,聖上還沒說,朝臣就已經開始給妳請賞了,想加封妳為大柱國……”
“嗯”
“誒!”
夜驚堂接過酒杯,對此搖頭道:
“北梁滅了西北王庭,我雖然記事起就在紅河鎮,但滅族之仇還是得報,雪湖花絕不可能給北梁。而且我也想要明神圖,此事是我想去辦,幫妳治療舊疾只是順帶,妳不用想著獎賞答謝。”
“下雨?”
?
夜驚堂接住小藥瓶,低頭看了看泳裝鈺虎:
“……”
但夜驚堂本事太大,根本無可替代,不讓他出門,很多事情就直接停擺了,這話顯然不現實。
夜驚堂腳步壹頓,略顯茫然道:
“殿下?”
“想留的話,肯定也有辦法,不過也沒必要這麽著急,嗯……可以先過過小夫妻的生活,等準備好了,再考慮這些。我現在都武聖了,往後要忙的事情也不多,等這陣兒徹底忙完,應該就能閑下來……”
夜驚堂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猜出,笨笨這是把薛白錦進門的責任,怪在了他頭上,內心相當懵逼。
但夜驚堂此行進宮主要目的復命,也沒法待太久,在坐了片刻後,宮閣外就傳來腳步聲,已經宮女的稟報:
“娘娘,靖王殿下來了。”
夜驚堂猛然見光,看到近在咫尺的白皙美人,連忙偏過頭:
“我在聊正事,妳又做什麽妖?”
兩人如此閑談,說著些男女之間的私房話,夜驚堂進來時,就眼神示意讓紅玉去休息了,半途也沒人打擾。
“妳管這叫衣裳?”
夜驚堂聆聽這些訴說,心裏難免擔憂起來,轉頭看了看天子寢宮的方向:
“我待會去看看。”
女帝輕輕嘆了聲:“妳如果感興趣,這事倒是好辦了,但妳不感興趣,還只給妳這些,聖上豈不是寒了妳的心。妳想要什麽,直接說吧,多過分都可以。”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
夜驚堂見此也沒多說,起身道別後,便出了殿門,剛剛來到宮閣外的遊廊外,便瞧見昂首挺胸大笨笨,帶著幾名宮女朝這邊走來。
夜驚堂說著,又捏住香肩,拇指摁住後肩肌肉,用力指壓:
她本想噓寒問暖幾句,但馬上就發現夜驚堂很放肆,手摟住了她的腰,還往臀兒上滑。她神色端莊起來,在手上輕拍:
忽如其來的酸痛傳來,女帝當即上半身揚起,再無往日風輕雲淡之色,傾國傾城的臉頰都扭曲了幾分:
“疼疼疼……妳……”
“有道理!”
女帝輕輕笑了下,也沒再多說,轉而趴在了軟榻上,露出雪膩脊背,從旁邊的盒子裏取出壹個小瓶
夜驚堂擺手道:“這些東西我又沒什麽用,朝廷該怎麽賞怎麽來便是。”
“朝廷要是不答應呢?”
鈺虎見夜驚堂不下來,便自己起身,跨上了池子邊緣。
臣子和皇帝壹塊泡澡閑聊,算是極為受寵的殊榮,但皇帝是女的,那就不壹樣了,這不潛規則下屬嘛。
東方離人袖袍下的雙拳緊握,走到夜驚堂跟前,便順勢在夜驚堂腳尖上踩了下,來了句:“色胚!”,而後便帶著宮女頭也不回進了殿內。
女帝略微晃蕩著白皙腳尖:
“離人來了,妳快出去。”
“畫這個作甚?想等我回來,下面給我吃?”
夜驚堂好久沒見暖手寶,屋裏又沒外人,自然是沒見好就收,把太後娘娘摟到跟前,低頭看向畫卷,柔聲笑道:
夜驚堂聽見這話,眼底就顯出幾分無奈:
“妳再這樣,我就站門外面和妳說話了。”
“太後身份特殊,現在兩國局勢不明,把太後廢了讓她歸鄉改嫁,東南就亂了。此事我先應下,私下我不管,但等安定下來才能公開。”
太後娘娘聞言連忙把散開的衣襟合攏,從夜驚堂懷裏起身,推著肩膀:
夜驚堂怎麽可能不著急,現在大魏陳兵邊關,指不定明天就開了戰,鈺虎要是這時候倒了,大魏直接群龍無首,總不能讓笨笨來主持局面。
太後娘娘坐直些許,珠圓玉潤的臉頰帶上了三分不悅:
“紅玉,妳又調皮是吧?”
但夜驚堂從懷雁哪裏聽說了鈺虎身體不適,再好的景色此時也沒心思鑒賞,快步從廊道壹穿而過後,就順著宮女指引來到了壹座大殿外。
“妳就這麽給本宮請安的?”
“哼~太後娘娘純的和白紙壹樣,哪裏藏得住心思,我朝夕相處,豈會看不出來。”
“書上都說,有情人都是心有靈犀,妳倒好,哼……”
“等我傷勢恢復,我就出關去燕京壹趟,把明神圖和雪湖花想辦法全弄回來,弄不回來就壹把火燒了,壹片都不給北梁留……”
夜驚堂對於這個問題,倒是相當坦誠:
“……”
這話雖然輕描淡寫,但基本上等於直接放權,宰相藩王聽見這麽壹句,怕是得當場感激涕零,然後過段時間就三辭三讓了。
夜驚堂憂心忡忡推開門,入眼就看到這麽刺激的場景,著實楞住了了,反應過來後又迅速退出去把門關上,左右看了看:
夜驚堂挺慚愧的,搖頭道:
“我從未求過什麽賞賜,這些都是應該的,妳非要賞,我反而不好招架……”
“這是太醫院送來的藥,可以活血旺氣,推拿會吧?妳幫我推壹下。”
女帝本以為夜驚堂會不好意思束手束腳,瞧見這模樣,心中微楞,覺得情況不對,不過還是聽命趴著。
但夜驚堂是純粹的江湖人,對這話真沒太大感觸,只是道:
“那就是答應了,我待會回去,就去見平天教主,把長青圖拿回來,妳學完再還回去。”
太後娘娘反應過來,臉色漲紅,低聲道:
“妳……妳還想和本宮行房不成?”
“呵~這威脅還挺嚇唬人的。”
夜驚堂見此也不敢耽擱,擡手便推開殿門,結果就是:
吱呀~
“鈺……我去!”
不過時間這麽短,笨笨沒下水也有可能,夜驚堂自知唐突,也沒在狡辯,取出塊面巾,把眼睛先蒙上,而後才推門進入殿內:
“妳身體不舒服是什麽原因?”
夜驚堂攤開左手:“不答應我就去和平天教主談,讓她放寬條件,來回跑直到雙方同意為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不能甩手不管,能有什麽辦法?”
女帝本來想逗下夜驚堂的,但聽見這些字字都是關切心急的言語,心底還是化為了感嘆欣慰,側過身來,擡指把蒙眼的黑巾勾下。
夜驚堂聞言皺眉道:“生病了?”
太後娘娘感覺的出夜驚堂不太確定,但能猜對,也算看出來了些,臉色這才緩和:
“這還差不多。細雨如絲、滴水若蓮,只要是行家,壹眼就能瞧出來。妳往後身居高位,也不能光習武,琴棋書畫還是得多學學,不然在遇到這種情況,豈不是丟了人……”
見笨笨直接進屋了,夜驚堂也不好追進去詢問緣由,因為還操心鈺虎身體情況下,當下只能帶著滿心疑惑,快步前往了天子寢宮……
——
鈺虎居住的地方,位於行宮中心地帶,庭湖環繞奇花異木,在綿綿春雨之下含苞待放,風景極為雅致。
夜驚堂根據殿內的細微動靜判斷路線,繞過屏風來到了鈺虎的背後,半蹲下來握住右手腕仔細檢查:
“長青圖我有辦法,左賢王是平天教主幫忙打的,事後我重傷,她去追雪湖花,應該找回來不少。我和她交易了下,她把雪湖花和長青圖送來,朝廷把鳴龍圖給她學,只要朝廷能答應,就能把長青圖拿來。
背後並未傳來回應,但有氣息靠近,繼而臉頰就被點了下:
“醫女手法太輕,按著不舒服,妳是男子,力道大些,來吧。”
夜驚堂剛把門推開,入眼就是半透明的薄紗屏風,左右兩邊是茶榻棋臺等家具,而屏風背後則是個兩丈見方的池子,由白玉石砌成,四角有龍頭,噴吐著帶著熱氣的泉水。
“……”
女帝斜靠在池子邊緣,擡手倒酒:
天底下敢和女帝說話這麽硬氣的,夜驚堂絕對是頭壹個。
夜驚堂稍作遲疑,還是點了點頭,在鈺虎身側坐下擼起袖子,把精油倒在掌心,手腳麻利的搓了搓:
“話說以前在鏢局,和鏢師壹起練武,經常互相推拿放松頸骨我倒是挺擅長這個。來,手臂往後平放,趴好……”
太後娘娘下半輩子就這麽壹個不能對外說的情郎,怎麽可能不擔心,撩起袍子看到肩頭的傷痕後,輕咬下唇,想讓夜驚堂以後別出門了,就老實在宮裏當護衛。
?
“娘娘想給我生個娃?”
太後娘娘被隔著衣服揉,有點呼吸不穩,她詢問道:
“過小夫妻生活,就是每天被妳這樣冒犯?”
“我是武夫,這些確實懂得不多,以後定然多研究研究。聽宮女說,娘娘最近茶不思飯不想,是不是想我想的?”
太後娘娘抿了抿嘴,遲疑道:“妳想要的話,本宮有什麽不能給妳的,就是……就是和宮裏不好交待。要不本宮和書上寫的壹樣,幫妳……”
夜驚堂氣息壹凝,迅速站起身來:
“妳又沒穿褲子?”
女帝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紅色小衣,和腰下的斜裙:
“這不是嗎?”
“呵呵……”
女帝其實穿著衣裳,只是衣服比較少罷了,見夜驚堂蒙著眼睛進來,她撩起水花灑在身前:
女帝其實早就心知肚明,沒點破罷了,見夜驚堂動作,她開口道:
夜驚堂皺眉道:“怕疼怎麽推拿正骨?當這事兒是妃子侍寢不成?我當年被義父按的哭爹喊娘,不照樣熬過去了,事後舒服的很。來,吸氣……”
夜驚堂收回目光:“我身板硬,些許皮外傷罷了,現在都快好了,不用擔心。”
夜驚堂聽見這話,怕這倆又跑出去打架,認真道:
“這事交給我處理,妳就不要過問,再自作主張亂來,我就撂挑子回紅河鎮了,妳親自過來求我都沒用。”
女帝身上滴著水珠,緩步走帶茶榻旁坐下,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微微聳肩:
“要不我叫醫女過來?”
女帝打架是能抗住劇痛,但當前處於放松環境,夜驚堂手勁兒還這麽大,這種酸爽哪裏頂得住,被按的柳眉輕蹙想討饒都不成,最後幹脆用腳兒蹬夜驚堂的腰,把他往開推:
“好了好了,妳出去吧……”
鈺虎本來就只穿著斜裙,這側躺高擡腿蹬男人,紅色斜裙就被撩了起來,沒有畫什麽東西的老虎頭,大大方方呈現在了眼底。
夜驚堂本來心無邪念,還挺想給鈺虎好好正骨推拿,但余光瞧見壹抹月牙後,氣息頓時就亂了,輕輕咳了聲,轉頭望向別處:
“也行吧,讓醫女用力按,實在不行叫陸仙子來。還有,記得把褲子穿好,都提醒妳多少次了。”
鈺虎也沒說話,只是目送夜驚堂出門,等殿門重新關上後,才擡手揉了揉眉心,想吐槽都不知道從那裏開始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