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暴漲的熟練度】

　　三個時辰，翻了壹遍書，通篇可以全文背誦，過目不忘呀！
　　並且，還有壹身自學的精湛醫術。
　　“第三十五頁，第六行。壹直背到第四十九頁，第十二行。”
　　“周期發作，發冷、發熱、多汗，貧血和脾大……”
　　十幾分鐘後，賀曌背誦完畢，端起茶杯喝了壹口，潤了潤嗓子。
　　“天才！”
　　範鐘能說啥？
　　當初他跟隨師父學醫的時候，光是翻看《雜病論》，足足翻了五六天，方才做到熟讀。全文壹字不差的背誦，約莫是半年後。
　　沒別的，裏面的疑難雜癥不僅多，預防、緩解、醫治等等，著實繞口難背。可能壹種病，僅有短短幾百字，但要理解通透，翻譯成大白話估摸著需要數千字。
　　本身是壹個學渣的情況下，令其醫學生涯可謂苦不堪言。
　　早知道，他就好好讀書嘍。
　　“師父，我想坐堂行醫。”拜師對方為的是啥，不正是大量的刷熟練度嘛。
　　“嗯……”
　　沈默半晌，老範緩緩道。
　　“曌兒，光背下來《雜病論》，並不能馬上坐堂看病。妳再把《本草論》、《毒草論》，兩本醫書通讀背誦。”
　　“《本草論》我倒是早背下來了，不過尚未聽說過《毒草論》。不知，《毒藥貼》可不可以？”姓賀的放下茶杯，壹臉求教。
　　“噗——”
　　說完話，端起杯子準備喝壹口茶的範師父，剛喝下去得水，全部噴了出來。
　　“妳說啥？《毒藥貼》？”
　　不是，那玩意兒是食月國明令禁止的禁書！
　　妳沒事看它幹嘛？
　　“我前階段去了壹趟黑市，從壹個小書攤上買的。”對於自家師父奇怪的眼神兒，他只好開口解釋道。
　　得！
　　甭說區區壹本《毒藥貼》，黑市連見血封喉的毒藥都有得賣。
　　接下來，《本草論》、《毒藥貼》挨個背誦全文，共計花費兩個半小時。
　　“嗯，很紮實。”
　　《本草論》不必多說，凡是學醫醫術的人，必須要通讀。第二本嘛，醫生也是人，是人自然有好奇心。
　　“從明天開始，妳跟在老夫身邊學習。壹些小病由妳醫治，我會在旁邊看著妳。等我覺得妳小子可以的時候，再獨自坐堂治病吧。來人呀！”
　　範鐘向著門外喊了壹聲，自外面走進來兩位仆人。
　　“帶著曌兒去客房休息，另外告訴廚房，明日早晨多做些飯食。大約……大約……大約三十人的量，寧可多做，不可少做。”
　　“是，老爺。”
　　兩個仆人應了壹聲，然後便領著賀曌離開，前方客房休息。
　　房間比他青山村的茅草屋大多了，光壹個臥室便比的上他們家的面積總和。
　　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開始查看不久前，接二連三彈出來的信息提示。
　　【請問是否儲存2點熟練度（熟練）？】
　　【是/否】
　　“是。”
　　《本草論》背完，它便彈了出來。
　　只是壹直全神貫註的背誦，並未理會儲存下來。
　　【請問是否儲存1點熟練度（熟練）？】
　　【是/否】
　　“是。”
　　《毒藥貼》明明只比《本草論》少了半個小時，憑啥只給1點？
　　哪怕給1.5點，也行啊！
　　【熟練度：856（粗通）、35（熟練）、15（小成）】
　　“睡覺，睡覺。”
　　此時，已是夜裏十壹點。
　　範鐘獨自壹人，提著燈籠來到了擺放其師父牌位的祠堂。
　　“師父、師叔、師姑、師公、師祖……”
　　他沖著靈臺上十幾個牌位，依次跪地恭恭敬敬叩首。
　　“今日我收下了壹個天賦異稟的弟子，曾令咱們頭疼無數次的《雜病論》，只是翻看壹遍而已，便能通篇記下。”
　　“跟人家壹比，感覺自己像是個廢物。同時，我很欣慰，終於有個像樣的衣缽傳人，能夠繼續將本脈發揚光大。”
　　“嗚嗚嗚……”
　　說著說著，他泣不成聲。
　　老範壹夜都沒回房睡覺，反而是在祠堂絮叨了壹宿。
　　若是牌位們的師父、師叔、師祖等人在天有靈，肯定會沖出來給他幾個大嘴巴子，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們休息？
　　活著的時候不安生，死了之後偶爾還要受到騷擾。
　　老人家傾訴壹夜，趁著天剛蒙蒙亮，偷偷摸摸回屋。
　　第二天，賀曌的生物鐘敲醒了他。
　　於仆人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完畢。
　　前往大堂的路上，聽到了幾個下人之間的閑聊。
　　“聽小春說，昨天晚上祠堂好像鬧詭了！”
　　“啥？不可能吧。”
　　“嗨，我能騙妳嗎？據說，她半夜去廁所，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小春向來膽子大，她順著聲音趕了過去。結果發現哭聲，是從祠堂裏面傳出來的。”
　　接下來他沒有聽，鬧詭是不可能鬧詭的！
　　如果大型模擬場景有詭的話，按照模擬器的尿性，沒等幾天就有臟東西找上門，壹口氣把某人給GAME OVER了。
　　所以，他敢對天發誓，肯定沒有詭！
　　這只是壹個以武學為主的模擬場景。
　　抵達大堂，範鐘面容略有疲憊的坐在主位上，沖著左手邊壹指，示意食飯。
　　至於眼高於頂的範嫣，可能是昨天的氣，到現在還沒消，裏面並無她的蹤影。
　　“吃完，咱們去玉芝堂，開始妳第壹次行醫。以妳的天賦，想必要不了十幾年。為師我就能頤養天年，將玉芝堂傳給妳了。”
　　“？？？”
　　伺候師徒二人吃飯的仆人，聞言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啥！
　　那麽大的招牌，傳給徒弟？
　　“我打算自己立個招牌。”
　　十幾歲的少年，心裏咋可能沒壹點傲氣。
　　對此，範鐘只是笑笑。
　　“好，為師看好妳。”
　　老範的想法很簡單，等徒弟出師之後，接受了現實的毒打，自然而然會乖乖回來，繼承玉芝堂的招牌。
　　醫術好的人大有人在，為何他們名聲不顯？
　　想要立招牌，妳得問問同行願不願意！
　　比如，有門派想在四春城開館授拳，需要行壹、六合、青山等本地武行點頭。
　　要不然，除非妳本事通天，能壹個人打穿壹座城。
　　否則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
　　於仆人們目瞪口呆的眼神兒中，賀曌壹口氣幹掉了三十余人份的早飯。
　　隨後，師徒二人離開宅子，趕往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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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沒幾個人登門看病買藥，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櫃臺後，翻壹翻醫書。
　　“踏踏踏……”
　　門外，腳步聲響起。
　　‘聽起來比壹般人要沈穩有力，莫非是個練家子？’
　　耳聰目明的著名狠人，放下醫書擡頭望去。
　　“爺，買藥還是看病？”
　　“看病。”
　　夥計和病患交談的聲音傳來，下壹秒兩個人壹前壹後，步入堂中。
　　“咦？”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日子，見過壹面的六合門大師兄。
　　對方氣息綿長，面色紅潤，腳步有力，不像是患病呀。
　　“咳咳，妳先去忙妳的吧。”
　　周洪沖著身旁領路的人道，夥計壹聽就明白了，來人的病不想太多人知道。
　　“懂，我懂。”
　　六合門大師兄，看著夥計壹臉我都懂的表情，露出了蛋疼模樣。
　　妳懂個錘子！
　　“範先生，我是聞名而來。”
　　姓周的雙手抱拳，恭敬施了壹禮。
　　“說。”
　　老範吐出壹個字，整個人突出壹股高冷。
　　“這……”
　　周洪望著櫃臺裏面的賀曌，幾次欲言又止。
　　“無妨，他是老夫的徒弟。況且，甭管妳患了什麽病，在我眼裏只是病人，跟其它人並無不同。”
　　猶豫了半天，最終他點了點頭。
　　“我最近去畫舫，總感覺力不從心。其他師兄弟能堅持半個時辰，我連壹刻鐘也不行。剛進去，幾下就泄了。”
　　“……”
　　怪不得壹臉糾結，原來是早氵……咳咳。
　　“過來，我給妳號脈。”
　　六合門大師兄急忙把手伸了過去，他來之前已經找了好幾位所謂的醫道名家，花了不少錢買藥吃。
　　結果，沒用就算了，時間更短了！
　　氣得他壹度想要把醫師的醫館給咋了，只是壹想到此舉會得罪整個四春城的醫道中人，日後搞不好會沒人為其看病，隨後這口氣便咽了下去。
　　來玉芝堂，只能說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
　　成與不成，他自有心理準備。
　　“嗯，簡單。開幾服藥的事情，不過可有壹點，吃藥需要禁欲。如果沒忍住，那就前功盡棄，需從頭再來。”
　　“真的？！行行行，範先生我肯定忍得住。不過先問壹下，需禁欲多久？”周洪瞪著大眼珠子，壹副我可算有救了的樣子。
　　老範沒說話，伸出壹根手指。
　　“壹天？”
　　妳在想屁吃.JPG。
　　“壹個月？”
　　高深莫測的搖頭.JPG。
　　“不會吧，壹年！！”
　　點頭.JPG。
　　“噗通——”
　　周洪坐在椅子上，禁欲壹年的時間，他有點不確定，能否忍得住。
　　“咳咳……”
　　賀曌咳嗦了壹聲，二人齊齊轉頭望向來。
　　“師父，我有個法子。不需要禁欲，只是人會虛弱半個月。”
　　“啥？！”X2。
　　兩個人各自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範鐘覺得愛徒話說的太滿，萬壹法子不好使，人家鬧起來咋辦。周洪則不然，他只覺得對方簡直是自己的救星。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開玩笑，名滿四春城的範先生，收下的徒弟能是壹般人！
　　“小先生救我！”
　　六合門大師兄雙手隔著櫃臺，抱住姓賀的手臂。
　　要不是中間當著，他恨不得跪下來。
　　“咱們事先說好，我能幫妳治，治不治得好不壹定，但會虛弱十五天。期間，不能跟人比武鬥狠。有錢的話，每天喝壹碗人參湯，沒錢多買點山藥吃也行。”
　　“十五天虛弱，跟壹年禁欲比起來，我當然選擇您。至於比武鬥狠，我周某人向來以和為貴，從不喜歡與人發生沖突。”
　　“……”
　　妳說話前，能不能要點臉？
　　當初，酒樓前面對行壹門，可是囂張的很。
　　“去屏風後面，脫光衣服趴在床上。”
　　周洪聞言，二話不說跑了進去。
　　不壹會兒，屏風後傳出聲音。
　　“小先生，好了。”
　　“徒兒，妳可有把握？”
　　範鐘關心問道，他可不想愛徒第壹次問診，直接失敗。
　　昔年，自己第壹次治病，差點給人治死，嚴重的打擊了自信心。
　　“放心，師父。別忘了，我有壹套家傳的針灸法。”
　　況且，先前可是說了不壹定能治好。
　　言罷，轉身走進屏風。
　　攤開針囊，壹壹抽出毫針。
　　“咕咚——”
　　周洪從未像今天壹樣緊張，面對刀劍尚且不懼，居然畏懼醫師手中細如牛毛的毫針。
　　“刷刷刷……”
　　雙手掠過，十幾根針插入人體各處大穴。
　　“腎俞、太溪、關元、三陰交，我知道。可其它幾處，太沖、下合、三裏、內關，關系的是五臟六腑，又是什麽意思？”
　　範先生摸著下巴，陷入思索。
　　《納氣流註針經》！
　　納氣還與進氣同，壹般造化兩般工，手中用氣丁寧死，妙理玄玄在手中。
　　趴在床上的周洪，只覺得壹股灼熱之氣，於體內湧動。
　　“舒服……”
　　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尤其是腰子熱乎的險些令人呻吟出聲。
　　他不由得在心中連連感嘆，不愧是能被範先生收為弟子的人物。
　　甫壹出手，就讓其漲了見識。
　　‘他的氣要比劉六的氣，大出數倍有余。莫非練武之人的氣，格外強盛？’
　　旁人感應不到，賀曌因針經緣故，能清晰的感知到，周洪體內流竄的氣。
　　“有意思。”
　　氣這東西無形物質，常人捕捉不到。但又與人息息相關，維持著人體運轉。那方面力不從心，從外表上看，全無毛病，定然是內部的腎出了問題。
　　所以，幹脆點直接拿氣壯大。
　　氣是會消耗的，壹旦消耗過多，會陷入虛弱，需要靜養壹段時日，補充回來。
　　至於成功與否，不在某人的考慮範圍。
　　“睡壹覺，等妳醒了，差不多能治好。記住我說的話，萬萬不能逞兇鬥勇，否則下壹次，別說力不從心，連支棱都支棱不起來。”
　　“放心，放心。我壹定按照小先生妳說的去做！”
　　六合門大師兄信誓旦旦道，關系到壹生的性福，肯定會乖乖聽話。
　　壹老壹少，從屏風後出來，繼續百無聊賴的翻書。
　　時至中午，壹條信息提示刷屏。
　　【請問是否儲存50點熟練度（小成）？】
　　【是/否】
　　【請問是否儲存50點熟練度（熟練）？】
　　【是/否】
　　‘小成和熟練，竟然各自給了50點？’
　　男科方面，大有可為！